這一年,好大的雪,壓塌了秦河兩岸近三成的茅屋。
對絕大部分底層民眾來說,一場雪就是一場雪,他們並不覺得雪景如何如何雅緻,這只是一種季節變化,嚴苛到連生存都艱難的季節變化。
這一年是癸巳年,臘月初九,大寒。
秦河邊一間半塌的茅草屋中,忽然有嬰兒墜地的呱呱聲響起~
不過哭沒幾聲,這聲音就毫無徵兆地止歇了。此時外面的雪花一片片飄落,冰冷的空氣光是吸入肺中,都能讓人打個寒顫。
被半截梁木支撐起的茅屋角落裡,一個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中年婦女,躺在草蓆上艱難地喘氣,她身上穿著幾件襤褸的衣物,薄薄的,打了不少補丁。
“他怎麼,怎麼不哭了?不哭了……”婦女的聲音衰竭無力,透露著些許悲哀。
“沒事兒!別急,許嬸,孩子沒事兒。”瞎了一隻眼的穩婆,趕緊把孩子舉高些,讓他的生母能看到。
穩婆內心有些害怕,這孩子,哭沒幾聲眼睛忽然睜開,這也比其他嬰兒也快太多了;而且那清明的眼神,彷彿霎時間就擁有了成熟的性格和思想,她給人接生了幾十年也沒遇到過這種怪事!
看到臍帶還沒剪斷的男嬰,許嬸勉強鬆了口氣。
這一鬆氣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本就瘦弱,這天氣又冷得可怕,體力消耗得厲害。因此在一口氣鬆開之後,她竟是暈厥了過去。
這一下嚇得穩婆連忙放下孩子,先去檢視產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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