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墨爾本原野下車問跟他們那個導演,下午有什麼任務。
那導演低頭看著手機,像是沒聽見。
這一趟這人一直這樣,比他還像個嘉賓,支也支使不動,問話也問不出來。
原野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下午錄什麼。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導演抬頭掃他一眼,跟他說:“該錄什麼到時候就通知您了,原老師。”
“原老師”仨字說得一板一眼的,故意帶著某種情緒。
原野臉上沒什麼表情,問他:“對我有意見?看我不順眼?”
“哪的話,”那導演說,“您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我也得敢啊。”
原野也懶得跟他多說話,沒那心情跟他掰扯,只跟他說:“有意見要不你就說,要不你就好好憋著。在什麼職位你就幹什麼活兒,現在你是個導演,專業點兒。”
對方抬頭看看原野,沒再吭聲,原野轉頭就走了。
後面的兩天這導演消停了不少,至少沒有再表現得像個聾子。其實就是從心裡沒把原野當回事,來的時候就帶了情緒。原野也沒心情多看他,他愛什麼樣什麼樣,哪有多餘的閒心關注個不相干的人。
節目的最後一個晚上,所有人一起吃了頓晚餐,還喝了點酒,搞得挺煽情的。有人問原野第一次錄綜藝感覺怎麼樣,原野當時笑著擺了擺手,沒說。
這個節目已經錄到最後了,今晚再過完,明天飛機飛回去,一落地他和方紹一就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沒有前兩天晚上的那場爭執和意外,他們倆現在或許還有些話得說,至少得再好好告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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