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醒過來後，祁洋就感覺心裡有個聲音在催促著他、督促著他。

‘快學習，快去學習！’、‘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好好學習。’那種聲音太過迫切，也太過強烈。

從醫院出來後，祁洋就跟母親道：“媽，我要去學校。”

祁媽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眼裡突然就出現了淚花。

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聲音哽咽，“對不起洋洋，媽媽沒發現……”

“對不起，媽媽一直都沒發現，等你高考結束後，我們就搬去外地。”

“以後上下學我都來接你，不，我們也可以在家裡學習……”

祁洋怔了怔。

半晌，他抬手拍了拍母親的背，“沒事的，沒事的。”

“洋洋沒有那麼弱。”

還有……

謝謝你，媽。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了這些，但謝謝你沒有嫌棄我，厭惡我。

謝謝你的包容與理解。

這就夠了，真的。

……

“你該不會是gay吧？”

祁洋沒想到一來學校，就被人問起這種問題。

……不，他潛意識裡已經預料到了。

總有些人，會迫不及待地想要來找存在感，來說些什麼。

廁所最深處。

祁洋看著面前這三人，“跟你們沒關係。”

“喲，十幾天不見，都還會頂嘴了。”

三人靠攏，正要做些什麼，突然聽到旁邊響起嗑瓜子的聲音。

付羯：“你們繼續。”

脖子上戴著黑色翅膀項鍊的男生不爽道：“你誰啊你？趕緊走。”

旁邊的朋友拉了拉他，“噓，別說了，這是付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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