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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意了?我沒有聽錯吧?”
“呵,虧我還以為大皇子是個聰明人,沒有想到,也不過是外強中乾。”
“沒救了,愚蠢至極!”
……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武元會如此乾脆的同意了,連一句為自己爭取的話都沒有。
這也讓一眾期待武元表現的內閣大學士們一臉失望。
眼下,也只有,陳淵若有所思看著武元。
“陳老,別看了,是我們看錯了人。”一旁人在勸說。
“呵呵,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答案也不錯嗎?這下子,壓力就給到了陛下身上了。”陳淵似乎想明白了,一臉笑意的說道。
聽了陳淵這樣說,內閣的大學士們不禁面面相覷,有些似懂非懂。
但這不妨礙又對武元來了興趣,寄希望武元不要在讓他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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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武皇帝臉色十分難看的看這下方傲然站立的武元。
“武元,你可知道,若是同意的話,自己會是什麼處境?”武皇帝神色複雜的問道。
武元輕笑道:“還能是什麼處境,無外乎就是被千驢商會殺了洩憤而已。”
武皇帝眉頭一挑,“既然知道,那你還敢答應的如此痛快?”
武元目光灼灼的看著武皇帝,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
“只是什麼?”武皇帝臉色越發的難看。
“只是死的不如豬狗罷了。”武元自嘲一笑。
接著,武元不給武皇帝說話的機會,突然大聲說道:“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可惜,我武元,死的不如豬狗。”
武元那一句,“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簡直直擊靈魂。
要知道,大武以文治國,這朝堂上,大部分都是文官。
入官時,也是帶著遠大抱負的。
只是官場多年,難免利慾薰心,想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簡直太難了。
曾經的抱負和志向,早就被遺忘了,多的是明哲保身。
武元的一句話,令人觸動不已,內閣的大學士們,更是異彩連連。
還跪在地上的尤野,此刻有些忐忑,武元這一句話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難保武皇帝不動搖啊。
尤其是現在武元,是把武皇帝架在了火上烤啊。
堂堂帝王,讓自己的大皇子死的不如豬狗,這是要遺臭萬年啊。
武皇帝咬著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可武元卻不會這樣輕易放過武皇帝,在大家還處於震驚中的時候,居然又開口說道:“陛下,沒別的事,兒臣就告退了,希望陛下保重龍體,多生些子嗣才好。”
聽到這裡,叫人覺得有些彆扭,保重龍體還是的過去,多生子嗣是何解。
下一秒,武元就是為這些人解惑了。
只見武元一臉認真說道:“這樣的話,等下次有人在打上門來的時候,或者下下次的時候,陛下才有足夠的兒子送出去啊。”
嘶!!
所有人無不是被武元的話,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之前武元對武皇帝還只是態度上的問題,讓人挑不出太多的毛病。
那麼現在,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公然嘲諷武皇帝,完全有了造反的嫌疑啊。
就是已經準備好幫武元說話的陳淵等一眾內閣大學士們,此刻,也不敢開口了。
這時若是幫腔的話,極有可能會讓武皇帝真的認為,武元要帶著他們造反了。
“放肆!”武皇帝豁然起身。
就見武皇帝怒指武元,氣的渾身得在顫抖著。
武元卻一點兒不慌,“陛下息怒,兒臣還肩負著保護大武周全的責任呢,兒臣告退了。”
說完,也不管武皇帝什麼反應,就是一腳踹在地上跪著的尤野身上一腳。
“尤大人,你特麼的還愣著幹什麼?不是打算跟我一起上路嗎?”
尤野有別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既然大皇子如此高義,那在下定捨命相陪。”
尤野也是說出去了,反正不論怎麼樣,他也在這裡混不下去了,不如干脆一點兒。
眼看著武元就要帶著尤野走出朝堂,武皇帝怒喊道:“站住,朕讓你走了嗎?”
“還是說,你武元,現在也能替朕做決定了?”武皇帝這時還想反將一軍。
武元也點兒不慣著,“陛下,兒臣要是能做決定的話,早夠帶著大武兒郎殺過去了,當然,出兵之前,兒臣定當先斬奸臣。”
說到奸臣,就是直勾勾的盯著尤野看。
尤野頓時一慌,“大皇子含血噴人,微臣一心只為大武著想,何來奸臣一說?”
然而武元壞笑奪:“尤大人,我有說奸臣是誰嗎?你慌什麼?”
“我……我沒慌?我有什麼可慌的。”尤野急忙辯解。
可在所有人看來,尤野此地無銀三百兩,奸臣無疑了。
這時,武皇帝又開口道:“所以你責怪朕沒有出兵打回去,覺得朕是個懦夫?”
到現在,武皇帝依舊在找武元的話茬。
武元明白武皇帝是在找治他罪的理由,但武元偏偏不讓武皇帝如願。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你做的決定,自然是天命,即是天命,又何來對錯?”
說罷話鋒一轉,“但兒臣學術不精,還只是小孩子的念頭,別人欺負我,那我就打回去,僅此而已。”
“只是小孩子終究要聽大人的話,所以陛下的旨意,兒臣自當遵從。”
武元說完這些話之後,陳淵精神一振,立馬站了出來。
“陛下,既然是小孩子打架,臣覺得做大人的,也是不用插手的,就若他們打去吧。”
陳淵的話,讓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都聽的出來,這是再給武皇帝臺階下。
也是在給武元開脫。
最是緊張的便是尤野了,“陛下,三國交戰,又豈是兒戲?”
就在這時,文丞相突然也站了出來,只是這一次,文丞相是站在武元這一邊的。
“陛下,既然起因是大皇子,那不如就叫大皇子自己去解決吧,小孩子打架,輸了才會找大人,但沒打過,又怎知會輸?”
尤野立馬惡狠狠的瞪向文丞相,文丞相聳聳肩,用唇語說道:“尤野,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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