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硯開啟強光手電,往前邊照了照,入眼十多隻喪屍緩緩的轉過身,燈光下毫無表情,踉踉蹌蹌走來的走過來。
關上手電,鄭硯道:“是不是出省了,這是s省邊上吧?”
之前遇見的兩個村,都是小村子……周子康崩潰道:“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大的村子?”
田橙東奔西跑的時候,在農村住過一段時間,常見到這種情況。
“這不是一個村,是好幾個。”田橙說道。
可以看出來,這是附近比較發達的村落,平時每天都有集市。農村不比城市,沒有超市和市場,這片農村只有這裡有個賣菜的集市,附近的許多小村子都來這裡趕集買菜。
而這片村莊也不是什麼大村,是由許多的小村子集中起來的,才顯得這麼大。
這種地區,一個村七七八八都姓一個姓氏,名字也是按照姓氏命名的。
比如張家村、李家村、黃家村……等等。
聽完田橙說話,心裡大概有了譜,鄭硯道:“別硬碰硬,先在附近駐紮下,一萬喪屍算什麼,慢慢啃,非得把他啃下來不可!”
周子康恍惚道:“殺完啊?”
鄭硯道:“想一想,幾千只喪屍,幾千枚晶核,夠你們用多久了?”
“我又不用升級。”周子康嘟嘟囔囔道。
找到了新的目標,路虎往後撤,遠行了一里地,還能看見不遠處的村子,但喪屍看的不太清楚了。
“停這裡行不行?”開車的李昀說道。
四周荒野蒼田,渺無人煙。這裡的風景很好,一排又一排的大樹,夜色中樹葉嘩啦作響,空氣清新自然。
鄭硯指了指前邊的幾棵大樹的夾縫,道:“停到那邊。”
那處是在地裡,因為樹的緣故,照不到太陽,樹下的植物長得格外瘦小。
周子康充滿希冀的問:“這裡有什麼玄妙,是不是比較安全?”
“不是,”鄭硯道:“能少曬太陽。”
坦克到底是鋼鐵巨物,曬久了車身發燙,也許會有什麼副作用,還是少曬為妙。
有時間的話,最好給坦克披一件衣服。
路虎緩緩地停在樹下,幾個人相繼下車,咣噹關上車門。從遠處看,在田野裡的人影遺世而獨立,背影蒼涼而寂寥,大有隱士高人的風姿。
但是因為在樹下……附近有水溝有植物,所以……
“啪、啪、啪!”這是李光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這是不耐煩的田橙。
一分鐘後,周子康仰天長嘯,“啊啊啊啊啊好多蚊子!!!”
沒一會,啪啪啪聲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全身起滿了包,最後實在受不了狼狽的鑽進車裡。
鄭硯抓著身上的紅包,心有餘悸道:“臥槽,一大波蚊子朝這邊襲來,我們被包圍了!”
耳邊都是蚊子煩人的叫聲。
夜還很長,天還很黑。
在路虎裡待著不是辦法,路虎後撤,鄭硯將坦克從空間運出來。
幾人風馳電掣的從路虎跑出來,捂著腦袋刻不容緩的跳上坦克。
耳邊清靜了。
“簡直放肆!”鄭硯拿出來花露水,往身上狂噴,全身上下癢的能讓人走火入魔,“田橙,去把它們全部滅口!”
田橙的手臂抓破了一個小傷口,鄭硯扔給她一個創口貼,田橙啪的貼上,以防感染。隨後英雄無可匹敵的將花露水搶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瘋狂的噴。
“每天都像打仗。”田橙苦笑道:“打喪屍也就算了,天熱也束手無策,現在就連蚊子都這麼猖狂!太欺負人了。”
野地裡的蚊子又狠又毒,農地裡普遍會使用除草劑之類的藥物,長期下來,無意中增強了蚊子的生命力。
這種蚊子咬人有時候就不是單純的癢了,甚至會很疼。
而與此同時,蚊子從幼蟲開始,便生存在這種環境裡,免疫力也大大的增強。
有的時候,那些滅蚊劑還有蚊香對蚊子都不管用了。甚至出現對著蚊子瘋狂的打藥,蚊子只是暈厥過去,等藥性過去,蚊子復興捲土重來的情況。
久而久之,蚊子自身產生抗藥性,再使用同樣的藥,往往效果甚微。
坦克裡盈滿花露水的濃香味。
“說這些也沒用啊,”周子康躺著說:“蚊子太噁心人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失,等緩解身上的不適之後,看看錶,十點多了。
“要抓緊時間幹活啦,”鄭硯用輕快的語氣說:“不然天亮之後,一天又浪費過去了。”
所有人排隊衝了把臉,打起精神來。
“唉,等等。”周子康道:“鄭大師,你不是說給剪頭髮嗎,趁現在給剪了吧,這麼長悶著頭好難受。”
鄭硯停下手裡的動作,想了想,道:“好啊,等我拿剪子。”
坦克是睡覺休息的地方,自然不能在裡面修剪,不然裡面落滿頭髮的碎屑,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非常難以清理。
“車裡不行,”鄭硯捏著剪子,說:“我們去外面。”
田橙握著花露水,對著幾人又噴了一通,一邊指揮他們在身上抹均勻,道:“身上沾著花露水,蚊子不敢叮咬,快抹勻抹勻。花露水這麼珍貴,天又很乾,別給蒸成人幹了。”
男同志們快手快腳的將花露水在身上塗抹均勻,不分男女,身上都飄著一股香味。
下車之後,果然只聽蚊子言語,沒有蚊子敢上嘴咬人。
李光明和李昀站崗,拿著手電巡視著遠方,碰見遠道而來的喪屍,便下死手給斬在地上。
周子康蹲在地上,鄭硯像模像樣的從空間拿出來一張大床單,將周子康從脖子到腳牢牢的罩住,以免碎髮粘在他身上。
“想剪個什麼樣子的?要不要劉海?中分還是斜分?”鄭硯非常專家的問。
周子康抬眼看了看他,說:“看不出來啊,還挺像那麼回事。”
周子康說:“剪個帥的。”
鄭硯效仿霍賢,比了個ok的手勢。
鄭硯正想下剪子,周子康又不放心了,改口道:“頭可斷,髮型不能亂,鄭硯你一定要認真對待我的頭。你看我現在的髮型,是當初有名的髮型師為我特地設計的,你就沿著原來的形狀稍微修一下就好了,記住!不要改變我的髮型!我愛我的髮型!”
鄭硯痛快的說:“好的。”
周子康更加不放心,叮囑道:“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的髮型,那個髮型師肯定早就死了,我這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