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怎麼可能沒事。

路霸天突然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聽說……上輩子把你留在喪屍堆的那個女孩，於慕清，在這次行動中意外身亡？”

果然，聽到“於慕清”這三個字，路雲蓮總算有了反應，但見她身體微微一動，過了許久，終於應了一聲，“嗯。”

從前，他的雲兒嬉笑怒罵皆是平常，是個愛哭鬼，喜歡靠在他的懷裡撒嬌，而不是現在這樣，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壓抑在心裡……

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每次提到於慕清，雲兒的情緒才會有所波動。路霸天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路雲蓮恨慘了於慕清……可現在於慕清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雲兒反而更消沉了？

“那，就不用再耿耿於懷了。雲兒，自打你重生以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做事情成熟老練，每每計劃幾近完善……爸爸以為再也不用擔心你了，可是！”路霸天沉沉地嘆了口氣，道，“現在爸爸才知道，你這樣，反而最讓我擔心。”

路霸天說完之後，見路雲蓮沒有反應，便安靜地出去了。

房間裡的光線再度淹沒在黑暗裡。

聽見關門的聲音，路雲蓮眉頭微動，她不是不想理爸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心裡空曠得就像一片荒原……

好像，有什麼東西，弄丟了……

幾個鐘頭過去，月近中天，一束清淺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

路雲蓮走下了床，來到窗邊，抬頭望去。月光照在那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上，一滴清淚順著她那白皙無暇的臉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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