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請出示一下您的車票。”

靈寶現在是屬於西北的勢力範圍，是進入潼關前的最後一站，正值災情高峰，為了保證車上人員的人身財產安全，因此，在乘務員查票的同時有執勤憲兵和西北派來的警察跟著檢查來人的身份。

“請問您的名字，請問到西北是經商還是訪友，謝謝您的配合，打擾您了。”

“尤金，怎麼我覺得西北的做派跟歐洲的邊防警察一樣？”

宋慶齡來西北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曾經跟她一起出訪莫斯科的臨時行動委員會委員、前廣州及武漢國民政府外交部長陳友仁也歸國參加孫文的奉安大典，這次自是一路前往西北。

“戴志翔是留學過德國的，而且西北有很多的外國顧問。”

陳友仁生於西印度群島的特立尼達，祖籍廣東順德，曾經當過律師、主編和外交家的他儀表大方，風度翩翩，以至於心生嫉妒的蔣中正要派人造謠，說什麼宋慶齡要跟他結婚之類的流言。

“學來一套歐洲的管理模式也並不足奇怪。”

“但感覺總是很奇怪。”

宋慶齡聽著查票員跟警察查詢的聲音越來越近，心中的不安也就愈來愈濃。

“彷彿好像～”宋慶齡斟酌著用語，試圖用最貼切的形容來表達出自己的觀感。

“彷彿好像西北跟中國其他地方不是一國似的，說不出來的詭異。”

“對不起。”

陳友仁還沒有接宋慶齡的話，半掩的車門就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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