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戴季良的使者到了平地泉？”

出使山西的金樹仁一直在太原待到西北確認易幟之後，這才施施然的北上察東。

不過，他的到來還是讓馮玉祥感到了命運的不可思議。

“有沒有說他是來幹什麼的？”

“說了。”

鹿仲麟臉上又有一絲異色，不過現在第二集團軍困居察綏，自然希望自己的盟友最多越好。

“西北願意向咱們出賣俄造槍彈和其他軍資。”

第二集團軍現在主要裝備的是七八萬杆俄造水連珠，但是馮玉祥又和俄國人翻臉了，這庫存就只有減少沒有增加的份了，而山西的兵工廠又不生產十二線口徑子彈，為了讓第二集團軍不成了空架子，只要西北願意出售槍彈，哪怕是要價再狠，鹿仲麟都要勸馮玉祥答應下來。

“西北一則要求咱們付現洋，二來希望咱們日後得了京津之後，對西北從津沽上岸的貨物大開方便之門。”

“現洋？”

馮玉祥苦笑著。

“咱們手上哪來的現洋？”

要知道除了晉鈔和在南方已經縮水厲害的中央銀行的鈔票，馮玉祥手頭哪還拿得出錢來。

“告訴西北的人，今後可以對西北的貨物網開一面，但是這採買軍火的錢嘛，能否先賒欠一二？”

“總司令，這話我已經跟他說了，不過人家不同意啊！”

廢話，西北軍跟馮軍兵戎相見都已經三次了，能不計前嫌賣軍火給你已經是出於戰後全域性的考量了，還推三阻四的，大不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可第二集團軍接下來就要數著子彈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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