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戴季良眼見得回潼關了，到底是留在陝西還是出關投直，你倒是給大家一個明話呢。”

騎三旅的司令部裡，寧馬的人齊聚一堂，戴季良出關的時候為了表示心無猜忌，把馬福祥的人和信都交給了馬鴻賓，當然，信看完之後是拿去和吳佩孚打擂臺了，但信裡的內容卻讓寧馬上下都患得患失的。

“出關固然能擴充編制，但是咱們畢竟不是他玉帥的嫡系。作為雜牌，咱們可是炮灰啊！”

老成持重的二團長馬楚卿一直不贊成投直，見馬鴻賓還在猶豫，於是再次進言反對出關。

“再說了，戴季良也算待咱們不薄，雖然一時間編制是沒有補齊，但是糧餉軍械從無短缺過，前不久還配了2門小炮給咱們。這可不是把咱們當雜牌在看呢。”

“富貴險中求，窩在潼關有什麼好的。”

一團長馬獻文卻是激進派。

“別看戴季良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可是不照樣派人監視咱們嘛？再說了，有了這件事，日後西北軍會怎麼待咱們？與其到時候吃虧，還不如就此出關，從此海闊天空了。”

“大哥，咱們的根可是在寧夏啊！”

騎兵團長馬顯誠是從另一個角度表示反對。

“西北現在被戴季良經營得像鐵桶一樣，要是咱們出了潼關，將來還有機會回寧夏嘛？”

是啊，這個時代人的鄉土觀念還是十分濃厚的，留在西北軍裡還有機會回到寧夏。

要是出關投直了，說不準一輩子就回不去了，這對寧馬的下級官兵而言可是一件非比尋常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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