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藝術的可能都不修邊幅。那日,當卞夢龍聽到婉兒的聲音回過頭去後,閃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仍然是那麼清麗,像是一株米蘭,可惜,臉有點泛黃,不少煙鬼就是這種顏色的。黑白楓葉狀圖案的綢旗袍外邊套了件紫紅的馬甲,顏色倒挺沉著,可惜,衣服沒熨平,不少不善理家的女人就是這麼隨便穿戴的。頭髮蓬蓬鬆鬆地向後攏去,顯得隨便,開朗,可惜,有幾綹固執地耷拉下來,不少自命不凡的女人就是用這種散亂的髮式來抗拒社會的。眼睛像月牙般彎著,滿噙著笑意。可惜,仍有丟不掉的刻薄。不少居高臨下地看待男人的女人就是這種眼神。
“八年了,你沒怎麼變。”卞夢龍困難地說。
“你也沒怎麼變。”婉兒冷淡地說。
“你有變的地方。”
“你同樣有變的地方。”
“我是說你的神態沒怎麼變。”
“我們說的是同一意思。”
“你的樣子多少有點變化。”
“仍是同一意思。”
“周穆鎮一別,你的影子糾纏了我七八年。”
“彼此彼此。”
“你這畫展……”
“無意間像是為你辦的。”
“裡面確有我的位置。”
“為什麼來找我?”
“……報復。”
“還為了那四百大洋?”
“笑話。”
“那要索取什麼?”
“人。”
“據我瞭解,你不缺女人。”
“但缺婉兒。”
“婉兒欠你錢,不欠你人。”
“這筆心債的利息滾了有多大,只有我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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