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親生父親對民眾的關心程度。也是“尼古拉爸爸”所不能比的。

“尼古拉爸爸”對待國內人民的手段，她曾經親眼見識過。

這些天，親生父親一直害怕她會感到孤獨，即使是處理公務的時候，也把她帶在身邊。

她知道，他是想盡可能的陪伴自己，彌補自己以前的過失。

在公務處理完畢，孫文閒談了一番也告辭了，車廂裡只剩下了孫綱父女二人，孫綱看著目光始終有些憂鬱的女兒，想找些讓她高興的話來說，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這幾天他一直在刻意的避免著那些能夠使她想起去世的母親的話題，生怕一不小心觸傷了她的心。

“想不想吃點什麼？”孫綱握著她的手問道：“我知道你喜歡吃俄國黑麥麵包和果醬，我怕你不習慣中國的飲食，特意讓人給你準備了。”

“那個日本女人肯定還在中國。”她看著他，忽然說道。

女兒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話讓孫綱一愣。

“那些人經常說的一句話是：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看父親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補充道。

孫綱點了點頭，怕她會把話題引到她的母親身上去，因此沒有說什麼。

“顧姐姐問我是怎麼知道車站會有人來救我。知道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嗎？”她又說道。

“不知道。”孫綱看著她答道。其實孫綱也很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彼得堡的時候，就能夠一眼認出躲藏在人群裡的密探，我經常把他們認出來，用這個和他們開玩笑，同安娜斯塔西婭比賽猜誰是密探的時候，總是我贏。”她說道：“因為他們身上有一種不同於常人的‘味道’，所以，在火車站我能輕易的就認出他們。”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可是，母親認不出那些人，也不相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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