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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欣紅著眼睛，望著女兒，“對不起。”

宋蘊蘊坐到病床邊，看著母親，“媽，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給了我生命，給了我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韓欣伸手握住女兒的手，悲慼地哽咽，“因為我，讓你受委屈了，讓你吃苦了。”

她抿了抿唇，“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宋蘊蘊安慰母親說，“其實也沒什麼，我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都是嫁。”

韓欣卻不能釋懷，“他是你父親啊，他怎麼能對你只有利用？而沒有基本的慈愛？”

這些年都過來了，心會疼，但是也能釋然。

她轉移話題，“媽，我聽說你要出院？”

韓欣點了點頭，“是的，我現在好多了，在醫院裡呆太久了，我想出去了。”

宋蘊蘊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去找了母親的主治醫生，醫生說可以出院，只要注意保養，定期過來檢查就行。

但是宋蘊蘊沒有告訴韓欣，而是對她說，“媽，你在忍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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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房子，這樣她出院了，也好有個住處。

韓欣點頭同意。

“媽。”宋蘊蘊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詢問一下她的想法，“你想和我爸離婚嗎？”

韓欣說，“……離。”

宋蘊蘊抿了抿唇，雖然她很希望母親離婚，但是這麼多年，都不曾離婚。

剛剛她問，韓欣也只回答離，而不是想離。

“媽，你不用顧忌我，我已經長大了，我有工作，也能賺錢，宋立城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用金錢控制我，以前我不聽他的，他就用不給學費，不對你好，作為要挾我的籌碼，現在你的病也好了，他沒辦法再控制我，如果你心裡不想離，你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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