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起來的暗號。
韓景宇動作頓了頓,然後轉過頭來。
在看到韓景宇那雙眼的時候,喬越只覺得頭皮都炸開了,然後就是麻酥酥的癢,麻酥酥的麻。那種爽利感不是肉體的征服帶來的,而是精神的滿足!
韓景宇臉上的血汙已經被生理淚水沖刷了大半,但是卻還有血漬粘在臉上,甚至直到是現在,他那生理的眼淚也停不住。和他柔弱悽慘的模樣不相符的是他的眼神,那種永遠不為所動的灰暗,然後這灰暗中凝萃出了一滴眼淚,飛快的滑落下來。從韓景宇的胸膛一路往下……
韓景宇發麻的腿已經支撐不了他的動作了,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骨骼發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呻吟。喬越看著他的虛弱,看著他在這虛弱中最後綻放的……靡麗。
痛的狠了,韓景宇的頭高高的揚了起來,細長的脖頸幾乎要拗斷。
他的身體被顛弄著,肚子裡的東西幾乎要將他開膛破肚,將他的心臟,尊嚴一起串著從血肉裡戳出來。
好痛啊。
“嘶——”正是爽利的喬越突然感到一陣銳利的痛楚,原來是韓景宇壓在他胸膛的手指刺入了他的胸口。
喬越正要動怒,坐在他身上的韓景宇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病態的大笑。
喬越不自覺的盯著他入了迷,然後就是更極端的佔有。
韓景宇的嘴巴張開,傷痕遍佈的胸口拼命的起伏著,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大笑卻漸漸衰微了下去,逐漸再也聽不見了。
肉體的拍打聲陡然劇烈,喬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在喬越在這具身體裡爆發出來的一瞬,韓景宇直直的栽倒下來。
第20章 不語
“叩叩。”
裹的緊緊的被子裡探出一張臉來,半眯著的眼來還有混沌的霧氣。
“叩叩。”
全身都包裹在被子裡的人扒著床欄伸手去開門,門剛一開啟,一個人就倒了進來。
床上的人眼睛一下子睜大。
倒進來的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領,從上面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那緊抿的薄唇。進來的人站也站不穩,扶著桌子才勉強的穩住身體。
床上的人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走進來,跟個幽魂似的。
“喂。”
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韓景宇臉上被刮出來的傷痕已經結痂了,右臉腫的高高的,但那雙眼的目光卻銳利的叫人卻步。
“你怎麼了?”
韓景宇飛快的低下頭,抬手按著嘴巴咳嗽著。
“飲水機裡有熱水。”趴在床上的人垂著頭看著韓景宇,瘦削的肩胛白的近乎透明。
韓景宇就像沒聽見似的,扶著桌子坐了下來,桌子上擺著的東西全部被他揮到了一邊,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
上鋪的人看了一會,從上面爬了下來。寢室裡打著空調,那個人就穿著一件頗為滑稽的寬腳長褲,褲子很大,鬆垮垮的把他的腳都遮住了。他在飲水機裡接了一杯熱水,放到韓景宇的手旁邊。韓景宇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
“喝點熱水會好一點。”那個人又從自己的床上摸出一包還沒拆開的紫薯條,和那杯水一併放在韓景宇的手邊。
拖鞋在地上拖沓的聲音響起,韓景宇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只看到那個人往陽臺走過去了,似乎是要去收衣服。
韓景宇看著他走出去,站起來在他背後把門從裡面插上了。
他已經幾天沒回來了,沒有人會問他去了哪裡,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夜之後,就從裡面跑了出來,現在天還沒亮,他就這麼一路赤著腳跑了回來。
去了陽臺上的人剛一轉頭就看到門已經關上了,抬手敲門卻根本得不到裡面的人的迴應。
韓景宇背靠著門板,歪著頭,頭髮一直遮到了他的眼睛。
敲門聲響了一會,驚動了對面寢室的,兩個寢室共用一個陽臺,所以有什麼動靜都能聽見,現在聽到這敲門聲,有人就走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出來的人是認得他的,叫了一聲,“賀未。”
敲門聲停止了。
“你怎麼……”
賀未的聲音還是平淡的,沒有任何憤怒還是其他太過激烈的情緒,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門關上了。”
“你們寢室的人乾的?”賀未什麼話都還沒說,那個人就憤怒了,走過來狠狠的在門上踹了兩腳,還是賀未拉住的他。
“什麼啊!”那人還是憤憤不平,“一個寢室的,還搞這樣的把戲!”
韓景宇靠在門板上,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外面的吵嚷聲終於平靜下來,那個人直接拉了賀未去他們寢室,韓景宇靠著門板站了一陣,站不住了就順著門板滑坐下去。他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大了一圈,穿在身上,敞開的胸口上全部都是斑駁的深褐色痕跡,那是落在身上的拳腳所留下的淤痕。
他才不需要可憐。
韓景宇在地上坐的全身都在發冷,寢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韓景宇動也不動。
“韓景宇!”站在門口的是沈琛,他語速很快,是因為太過急迫的緣故,“你室友跟我說你回來了,把門開開!”
韓景宇眼神動了動,然後抿著嘴唇笑了起來,那笑叫人看著難受。
“你在外面幹什麼了,四天了,連家都不回!”沈琛拍著門板,語氣難得的強硬,“開門!”
韓景宇還是不為所動,他眼光沉沉的盯著地板,那地板擦的光可鑑人,雖然只是隱隱約約,韓景宇卻依舊能看到自己難看的臉色。
“韓景宇,開門啊,你不願意搭理我好歹和你家裡的人說一聲,你這幾天沒回去,你媽急瘋了。”沈琛說的其實是自己,韓景宇的媽在聽到他說韓景宇消失了幾天的時候,露出的那種古怪的,彷彿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只有他急的團團轉!
韓景宇撇了撇唇角。他的媽媽,該是巴不得他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人世上,又怎麼會擔心他。
沈琛說道最後已經帶著討好的意味了,“把門開開。景宇。”他知道有些話不合適說,只能找合適的說,“徐瑤剛從醫院裡出來,你也想見見她吧?”
安靜的怕人。
就在沈琛不知所措的時候,門板裡透出一個聲音,“我睡了,不要煩我。”
那聲音和平時韓景宇說的話一樣,冷淡的不近人情。
沈琛在門口站了一會,也沒有再敲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開口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