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劍修的‘本命劍’。
所謂‘本命劍’多見於古老劍修世家子弟身上。受祖宗庇護,這種世家子弟出生時,便會自帶一把小劍入世,那 便是‘本命劍’。
‘本命劍’與劍修的佩劍並不相沖突,很多出名的劍修高手都是用‘本命劍’當做佩劍,這種劍的靈性充足,十分好與修劍者磨合在一處,且無論是威力還是穩定性都是最棒的。
只可惜並不是所有的‘本命劍’都能當做佩劍。這要看修行中的勤奮程度以及天賦和好運。
‘乞風’就是斷雋的‘本命劍’也是他唯一的佩劍。斷雋雖然自幼便是孤兒,可他與‘冷劍山莊’其他收入門下的孤兒不同,他是有‘本命劍’的。‘冷劍山莊’是劍修門派中的後起之秀,近六七萬年間才在太陰獨佔鰲頭的。並不屬於古老的劍修世家。包括姬無鋒自己,都沒有‘本命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斷雋沒科到,從他把‘乞風’成功磨礪成了能為自己所用的佩劍的時候開始,便有人打他‘乞風’的主意。
更沒想到,這個一直打他主意的,會是收養自己,教他劍法的師父。
‘乞風’現在變成了劍仙斷雋的佩劍,要奪他,必須使用‘奪靈’,把‘本命劍’與主人間的聯絡給斷絕,奪走之後,還得供奉在劍之中,每日用一把上等飛劍去養它,足足得養九九八十一日,才能抹掉前任主人的記憶,再拿‘無眠山’山火淬鍊個九九八十一日,方能重新為人使用,成為一把全新的,絕世好劍。
姬無鋒本有一套九把的‘冰魄劍’,可他更想要斷雋手上的‘乞風’,包包括‘緩風劍法’。此人為了劍和劍法,已經修成六親不認,斷情絕義的冷酷個性了。
用斷雋的話來說,此人的劍道,已然走歪。
‘隱劍陣’加上姬無鋒,一干人合力也未能成功地也留住斷雋。只不過,斷雋也沒討得好處,關健時刻,姬無鋒拿出了那顆腐血小心肚,那玩意兒被裝進百鍊琉璃當中,姬無鋒只稍微用力一握,斷雋便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捏住了一般,疼得厲害。
他強忍痛苦,‘緩風劍法’施展而出,藉著被操控的真空成功逃出‘冷劍山莊’,只是那顆小心臟,卻沒能趁機奪回來。
下了山,斷雋馬不停蹄地直接朝‘天樞城’趕來,他知道焦然定會把莊豔秋帶到這裡來。進城沒多久他便找到了這處客棧。
斷雋在床前檢視莊豔秋的情況時,簡短地向焦然描述了一番自己這一晝夜的行程。
焦然在聽他說到‘伏骨教’的‘斷影術’時,神色便凝重得厲害。聽他最後描述那顆心臟被姬無鋒操控後,他自己的心也跟著受牽連,焦然的眉頭間皺起一個大大的疙瘩。
“沒想到你師父竟和‘伏骨教’勾結。這件事非同小可,可如今沒有證據我們也無法讓‘八門府’重視,你也知道最近十年是昊正王府的少王在坐鎮‘八門府’……我不待見他。”焦然嫌惡地說道。
“我得再回去,要是能活捉‘伏骨教’的人自然就有了證據。”斷雋忽然道,“而且那顆心留著是大禍患,無論如何我得毀掉它。”
“那玩意兒確實得早點毀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東西長大之後,再用你的頭髮、指甲、汗水、皮屑加上心頭血做引,便會變成另外一種邪術--‘置心術’,屆時你腔內的心會壞死,而那顆心便會成為主導你心智的玩意兒。這種邪術我曾在東北境見過兩例,腐心長成後,若不聽從手握腐心者的命令,便要受盡萬蟲鑽心之痛,且這種痛是永無止境,不休不止的。即便是挖掉自己腔內的心,也會重新長出新的來,繼續承受痛苦,唯一的方法便是破掉邪術,收回那顆腐心。”焦然皺著眉頭擔憂地看著斷雋,“我早告訴你,讓你早點兒昭告天下退出‘冷劍山莊’自立門戶,並把你劍仙斷雋的名聲傳揚出去。你為了顧忌你師父的顏面,飛昇之後便一直隱姓埋名,可你瞧瞧……他是怎麼對你的。”
“如今多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斷雋冷著臉道,“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莊豔秋。我這趟,會先上‘快劍峰’挑了李繼天的招牌,隨後再去找姬無鋒。”
焦然不愧是瞭解斷雋的朋友。“你終於要為自己正名了。”
‘快劍峰’的李繼天與姬無鋒曾共同在‘太陰學府’修行過,兩人頗有深交。斷雋回太陰後兩次三番遭到‘快劍峰’的人挑釁,自然要找回面子。同時,劍挑‘快劍峰’也是最快讓斷雋大名享譽天下的行動。
斷雋,已經不會再蟄伏自身,為了回報養育之恩,教導之情,做一個籍籍無名的劍仙了。
第九十三章 你碰他了?
斷雋俯身為莊豔秋扯了扯被角,大手順勢準備往那一頭青絲上摸去時,停在了半空。
焦然屏住呼吸,眼晴眨也不眨地盯著斷雋的手。其實他剛看到那手的動向時,是打算阻止的。只是馬上想起了自己和斷雋立場相同,他之前不甚瞭解斷雋內心對他的疙瘩,可當他自己與莊豔秋髮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後,同樣的看到斷雋時,也有點兒氣短不順。
斷雋回頭看了焦然一眼,“你碰他了。”
他的語氣很肯定,就是音調比平時更加低沉。
焦然坦誠地點頭,“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
斷雋皺眉,“什麼意外,我以為你都已經計劃好了。”
焦然伸出雙手來安撫住斷雋,“你先別對我使氣。他現在體內只有一個肉胎沒被催發了。”
斷雋瞬間睜大了眼晴,難以置信的表情很是有點兒滑稽。
“怎麼……回事?
焦然嘆了口氣,在床邊邊坐下來,向斷雋講述他們分開後的事。
當聽到士元尊竟然把莊豔秋給帶到青樓,並且和他有了關係後,斷雋的臉黑如鍋底,“你為何不好好看著他?
焦然抱歉地苦笑,“是我大意了。我以為他起碼會睡到半夜才醒,誰知道他會自己離開客棧。”
斷雋咬緊牙齒,兇狠地磨了磨,“士元尊!我與他勢不兩立。”
“他好像把豔秋當成了特別的爐鼎了,我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難道說豔秋的體質真的適合做爐鼎?”焦然與斷雋商量起這件事來。
斷雋對爐鼎採補術也沒研究。“士元尊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的。你還是找機會查清楚這件事。而且,你說了士元尊對莊豔秋有所圖謀,我怕他會趁機出手,你一人的話恐怕應付不了士元尊。”
“這個你放心。聽聞士元尊準備迎娶一位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