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因為覺察到莊豔秋‘採補’自己後,士元尊很是驚愕。後來他稍稍探查了一番,發現雖然自己的仙氣被莊豔秋吸走了,可是很快的,又會從莊豔秋體內反補一些回來,稀奇的是這反補回來的仙氣與他本身靈脈不同,卻能穩穩當當地儲存在他體內。
這一發現讓士元尊大喜。他已經修成天仙,若此生再無更大的機緣造化,恐怕修行之路也就永遠停駐在‘大乘巔峰’不會再有精進了。從神顯聖之路,比從地仙飛昇天仙之路更加艱難,除了天賦、努力之外,更要加上七分的‘機緣’,也就是運氣。
士元尊自己的靈氣已經修到極致,若想再突破,最好是能悟出其他靈脈,這樣相輔相成之下,說不定還能更上層樓。只是,若不是天生便擁有雙靈脈或多靈脈的人,是不可能同時在體內貯存兩種靈脈的靈氣的,它們會自動轉化成單一一種靈氣,充盈自身。
這就好比丹田是座大房子,地方大卻只能容許‘同族’住下,異類若想進駐,比登天還難。
這世上也有雙靈脈和多靈脈的修真,並不少,可這些修真者往往修行多年修為並不高,那是因為靈脈多,靈氣屬性多了之後,便會在自身體內產生‘爭奪’,所謂多便雜,反而不如一條靈脈一種靈氣的修真者,在‘大乘’前期更容易修行自身。多靈脈者的優勢是在飛昇之後,‘顯聖期’才會顯現出來,這也是多條路子多條蹊徑的意思。
自己身上的靈氣被採補到莊豔秋身上,反補回自己體內,便成了能貯存於自己體內的,屬於自己的異種靈氣,這要是被其他修真者知道後,該多麼的羨慕嫉妒啊!
他無意中發掘了一具好‘爐鼎’。士元尊當下的念頭就是要獨享這個秘密,他要把莊豔秋收進他的‘繾綣宮’。
志在必得計程車元尊沒想到焦然會找上門來,而且看焦然的樣子這般惱怒,難道說他也知道這人身體的妙處?
士元尊在心裡點點頭。沒錯了!能讓焦然和一名劍仙護著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想來他們早就知道這‘爐鼎’的好處,想要自己享用。卻沒料到被他士元尊無意中揭穿了秘密。
既如此,別怪他見者有份,分上一杯羹了!士元尊心道。
“士元尊!你快把他放開!!”焦然一擊未中,連連下手。只不過因為要避著被士元尊抱在身上的莊豔秋,他的準頭有點兒失常。
“焦然!事情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你看我正興起呢,怎麼可能放得開。再說了……”士元尊一手扳過莊豔秋紅紅的臉,讓他正對著焦然,修長的手指曖昧地在那光潔的臉頰上滑過,停在了紅豔豔的嘴唇邊,是他不願意放開我呢!”
焦然被刺激得紅了眼睛,他雙拳緊握,手掌攤開來時,十隻手指的指尖上冒著冰紅的毒光,“士元尊,我跟你勢不兩立!”
‘紅酥手!’士元尊緊張了。這是焦然拿手絕活,要是不小心被那毒光給站上一丁點兒,饒是他天仙修為,怕是都得經歷一番痛苦的煎熬。
“焦然!你冷靜點兒。”士元尊快速說道,“你看,我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你如今和我爭個你死我活也沒意思不是?咱們不如合作,他既是我的……也是你的如何?”
焦然被士元尊的話給驚醒過來。心頭一驚:士元尊知道莊豔秋的秘密了?他知道‘肉胎’一事?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士元尊臉上的表情,在看到他志在必得的眼神時,焦然相信了。看來,士元尊也要橫插一腳。哎!!他早知道‘肉胎’太珍貴,剩下的三個未催活的肯定是貴中之貴,早晚得被不同人催活。可在腦子裡想象只不過是一個念頭閃過,實際發生後,將讓他覺得……很不開心。
尤其是這個催活肉胎的傢伙——士元尊,更讓焦然大大的不滿。
“嗚嗚嗚……不舒服……我還要……”
莊豔秋迷迷糊糊中,向前方不遠處站著的焦然伸出兩條雪白的玉臂來。他隱約能看到前面有個人影,卻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第六隻肉胎在剛剛已經被催發,剩下的兩隻感應到後,更加活躍地施展本能,撩動他們的母體,希望能讓‘母親’為他們也尋到活命的營養劑。
焦然兩眼發直地看著莊豔秋伸向他的那雙手,配著那人嚶嚀之音,焦然的耳邊‘嗡’地響起一陣蜂鳴,很快的他的大腦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裡頭唯一留下的影像便是莊豔秋渴望他的畫面。
房間裡的香氣一下子又濃了。
士元尊聞到那熟悉的香氣時,暗自調息,儘量剋制自己,他可不想在焦然面前出醜。
焦然也聞到那氣息了,不出所料,那渾然天成的味道是從莊豔秋體內自然散發而出的。那是——肉胎引導下釋放出的魅香,是專門用來吸引催發他們的‘父體’的。
“要加入嗎?”士元尊嘴角漾起一抹邪笑,同樣蠱惑著已經失了神的焦然。
第九十一章 二仙翻臉
焦然失魂般地向著莊豔緩緩地抬起手來,其實從剛才一開始踏入這房間,聞到那馥郁的魅香時,他就在剋制自己。約莫是他體內的‘護體丹’發揮了一點作用,使他能夠靈臺清明,神智還能在剋制與失控只見,被自己的意志稍稍把握。
只是,當他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時,他最後那點兒意念動搖了。要是此刻趁著自己還能掌控自己轉身離開的話,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不甘心哪!
他為別人做了嫁衣,要是他再不採取行動,便是眼睜睜他看著這天大的好運與自己錯身而過。
如果士元尊已經催發一枚胎的話,那就只剩下最後兩枚了,他不是聖人,沒那麼偉大的情懷能眼睜睜看著最後兩枚花落別家,自己一個機會都落不到。
這是他‘柏崖山’的機會,也是他焦然唯一的希望。他……得把握。
焦然這樣想時,放鬆身體,鬆開緊繃的意志力,讓那魅香直接侵入他的腦內,勾起他本能的慾念。
他緩步上前,正面擁住了莊豔秋的身體……
一室馨香在經過一夜的持續釋放後,於太陽昇起之計,悄無聲息地消散於空氣裡。
房間裡凌亂不堪,燭臺上的紅燭早就燃燒殆盡,半遮半掩的紗帳根本掩蓋不住繡床上的風光。
窗外照射進來第一縷陽光時,繡床裡有兩人同時睜眼。
‘譁--’地一聲,紗帳被左右掀開,兩個腦袋從裡頭同時鑽了出來。
焦然和士元尊相互對禮一眼,很默契地把對方當成空氣,隨即看向窗戶,憑著陽光的方向和亮度,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