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斷雋抱拳,“前輩,一頓便飯不成問題。只是我們家是普通人家怕招待不好您。”您還是另尋他地,別給咱們添麻煩了吧。後面這句話莊豔秋沒明說,可前面話中的意思已然差不離。
斷雋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開飯嗎?”
莊豔秋見他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他聽明白了沒有。
斷雋動手拿起筷子,“開飯了!”
這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主人的意思嘛!
莊豔秋本想離開這裡,避開這個麻煩,但仔細一想,自己是‘染秋院’的主人,他要是躲開了,這人怕是更不會走了吧。
他硬著頭皮坐到位置上,向莊喜和圓兒使眼色,示意他們過來一起。那兩個小的倒是挺有義氣,雖然戰戰兢兢,還是走過來了,只是和莊豔秋擠在一起,四方餐桌,斷雋佔了一方,莊豔秋主僕三人佔了對面的一方,餘下兩個方向都是空位。
“我姓斷名雋。”斷雋自我介紹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四十章 少龍主發誓
莊豔秋食不知味地吃著飯,腦子裡一直想的是斷雋的那句話——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是什麼意思?
“前輩……我是嫁過人又與夫家和離了的。”莊豔秋希望自己的話能打消斷雋的念頭。
“那又怎麼樣?”斷雋吃東西很慢,慢得令人髮指。本來還希望他快點吃完趕緊離開自己能好生吃一頓的兩個小僕,無可奈何地瞪著那個一口食物能嚼半盞茶的前輩。
“您……您剛剛不是說了那句話嗎?”莊豔秋乾巴巴地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明說。
“哪句?”斷雋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哦……你是我的人這句話?”
見他放下筷子,圓兒和莊喜立刻伸筷。
斷雋再度拿起筷子,已經出手了的兩個小僕硬生生地把手又縮了回來。這位前輩怎麼這麼討厭啊!
挑挑揀揀地挑自己喜歡的菜色,斷雋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我要你做我的人和你嫁沒嫁過人,和沒和過離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記得,你是我名下的就可以了。”他要的是這人的‘血’而已。
他的‘乞風’煞氣太重,靈氣充足,即便用最好的靈石鑄造劍鞘也無法容納它,反而會誘發它的邪性,從而直接影響斷雋自己的修行。
斷雋修煉的劍術與大部分修劍的修真不同,一般都是追逐‘快’字,以快為尊,而他修的是‘慢’,越慢越好,細水長流。這個修行的過程中,‘乞風’因為無鞘邪性大發,他為了剋制邪氣,在自己身上中了‘少魂印’,一旦‘乞風’收不住不用去殘害生靈,直接吸走他身上所有精血和修為,壓制住邪氣後再慢慢還給他。
要想剋制‘乞風’必須給它尋一能震住它的‘肉身鞘’,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人能抑制住邪氣,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肉身鞘’的血氣。只是斷雋帶著‘乞風’踏遍大小世界,也沒能找到讓‘乞風’自己接受並願意被其血氣餵養的好鞘。
遇到莊豔秋實屬意外。斷雋口中說的‘是我的人’只是單純地把莊豔秋歸納在自己的‘所有物’中,並沒有別的特別含義。
只是,斷雋並沒打算實話實說,告訴莊豔秋他的真正‘用途’。
莊豔秋弄明白這人沒有要強娶他的意思,再仔細揣摩了這位前輩的意思後,自我理解為,這位前輩是想收他當‘跟班’,當下也不怎麼在意了。
反正他沒實力驅趕這位,那最識時務的辦法就是不要管他,只要這人不會傷害他們,其他的也只能被迫接受。
“前輩您自便吧。”莊豔秋放下碗筷,率先離了飯桌。
他一走,圓兒和莊喜也不敢留,主僕三個加上阿免,齊刷刷地一起溜走。
“少爺……咱們怎麼辦吶?”出了中廳莊喜還有點後怕。
“就把他當客人好生伺候吧。”莊豔秋道。不然還能怎麼樣?
斷雋真的完完全全‘自便’了。吃過飯,他自己尋了一間房間住進去後,沒有再生出別的事端。
夜深人靜的時候,正在打坐的斷雋忽然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乞風’從他體內呼嘯而出,他隨後單手結印,隱去身形,出了這間廂房很快就找到了動靜的來源,藉著夜色和術法的遮掩,他看到莊豔秋的房間外面正站著一個健壯結實的男人。
空氣中忽然飄散而出清冽的香氣,那陣香在院中盤旋著味道越來越濃,而香味的中心便是這家主人的臥房。
斷雋隨手一招,‘乞風’被強行收回他的體內。他眯著眼睛盯著門口那個男人,此時光線一轉,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眉心緊緊皺成一團。
是他!
斷雋認識眼前這個人,只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人的神智明顯有些模糊。正在他好奇這人深更半夜來到這裡有什麼意圖時,門外那人已經衝過結界進入到主人家的臥房裡頭……莊豔秋睡得正熟,一種熟悉的感覺從他的丹田擴散開來,很快就以燎原之勢將他整個身體喚醒點燃。
當那種極度渴望的谷欠念蠢動的時候,他知道今晚又是個難熬之夜。
他躲在帳中一手摩挲著自己的胸脯,一手往下延伸,於極度狂亂之中摸索到自己,快速地動作起來。
一旦他被的身體被點燃,那種雪頂松針混合了清冽臘梅的香味便自動散了出去,這種體香會不自覺地吸引離他最近,和他曾經有過關係的人的感官,使得他們不自不覺就會找上門來。
他正在自犢之時,錦繡蚊帳‘譁’一下從外面被拉了開來。
莊豔秋受驚地抬眼,看到自己床前站著的那個人時,臉色很快就垮了下來。“你怎麼又來了?”
來人被莊豔秋的質問聲給驚醒,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看見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又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場景,同樣黑了臉,“又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你又勾弓丨我。”
莊豔秋揚起眉頭嗤笑一聲:“笑話……明明是你自己闖入我的房間,竟然惡人先告狀!”
這次是,上次也是。分明是這人先闖進他家的,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果然,跟莊少秋玩在一起的,都是些顛倒黑白混淆真假的人。
原來這深更半夜‘來訪’的竟是上次與莊豔秋有過節的敖靈。
敖靈恨恨地咬住牙齒,厲聲斥道:“你這無恥之徒口齒倒是伶俐。明明是你身上的香氣有問題,你是不是修了些邪魔外道的法術,專門用來引誘男人的?”
“我身上的香氣!”莊豔秋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