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天罡的驅使下，紙張眨眼間就到了瀑布前。

林成看著化為冰晶的池水，怎麼感覺不像術法刻意造成，很可能只是氣息外放導致。

他朝深邃的洞內望去，隱隱生出了心驚動魄，彷彿幼童即將面對兇猛野獸。

什麼實力能達到如此程度，難道已經三次詭變？

又或者傳聞中的鬼使境圓滿？

鍾葫蘆的腦袋頂端裂開縫隙，一根舌頭伸出舔了舔眼珠，表情變得驚疑不定。

因為主要異化腦袋，他眼中的瘋癲比起水葫蘆更甚。

李天罡沒有急著進入瀑布內，心裡閃過認識的十幾位禁卒，但好像都不太符合。

沒過多久，瀑布內蘊含的氣息這才逐漸平復。

消散的速度之快，彷彿此人的術法晉升鬼使境後，根本不需要適應就能收放自如。

李天罡轉頭看向山林，突然響起的鳥鳴正說明這點。

轟……

炙熱的溫度一閃而過，瀑布重新變為流動的狀態，甚至還能看到幾條順流而下的魚兒。

魚兒依舊是生龍活虎。

隨即水簾洞內傳來男子的聲音。

“李天罡前輩，許久未見了……”

林成聽聞後，不知為何感覺極為熟悉，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下意識向前邁出幾步。

要不是李天罡抓住林成的手臂，後者差點就掉到紙張外。

李天罡似乎已經認出來者的身份，表情放緩地說道：“確實許久未見了。”

水簾洞內的身影緩緩靠近。

從外面看去，卻連水面的倒影都無，顯得異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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