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維納不凍港躲進地底前的漫長時間裡,我一直在老威廉街經營著一間多數時候服務人員都比客人多的旅舍——那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儘管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失蹤,只有衣冠冢埋在溫塞爾街教堂的墓地,但她的家族的照拂讓這間本該破落的旅舍時常會有花錢慷慨的貴族入住。同時,我還是一名出版過幾部小說的作家——這源於我父親的期望,與母親一同失蹤的他就埋在母親墓地旁邊的衣冠冢裡。
我對未來毫無期待可言,前往旅舍抓偷懶的服務生和在閣樓裡寫作是我每天唯二會做的事。我不是個悲觀主義者,但在這不見希望,不見陽光,就連在飄窗上拉屎的海鷗都沒有的悲慘世界裡還有什麼值得我們露出微笑?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世界不會再壞下去了,就像不會再有比腐肉更糟糕的食物——我曾一直這麼安慰自己,直到絕寂的黑暗遮蔽天空,從北方蔓延而來,街道上的人們在末日中尖叫奔跑時,我知道,世界真的能變得更惡劣……比腐肉更糟糕的食物可以是腐爛的人肉。
我應當慶幸,因為那天我因為服務生皮特打碎了裝飾花瓶稍早些來到旅舍,當黑暗籠罩,我很快就躲進離此不遠的避難區,又因為母親的家族被安置在避難區的內環。作為群居性生物的我們的安全感源於周圍的同伴,在這裡,則源於我在靠近核心的內環——飢腸轆轆的豺狼們總要先吃最外圍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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