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在寫，安娜在喂。

幾分鐘後，陸離寫完“圖書幽靈”向他道謝的最後內容。烏鴉也不再對腳下的食物感興趣，低頭整理起溼漉漉的黑色羽毛。

它已經吃飽了。

安娜放回麵包，從廚房出來時看到陸離將寫好的筆記捲成圓形，塞到信筒裡蓋好塞子。

“麻煩了。”

他說到，開啟沙發上的窗戶。

“啊——”

烏鴉似是迴應般發出一聲刺耳叫聲，展翅飛出窗外，躍過房屋化作黑點。

一些路人詫異地抬頭看去，等他們收回目光看向窗戶時，窗戶已經被重新關上。

“它能聽懂我們說話？”安娜有些失落說道，帶著沒能摸一摸它的遺憾。

“不知道。”

關上窗戶的陸離回到書桌後，收起筆記本和鋼筆，讓書桌恢復乾淨，然後拿起電話撥打向一個號碼。

“是陸離嗎？”

短暫等待後，特斯拉失真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可以和我說說邪靈麼。”

“你收到訊息了？”

“烏鴉剛剛走。”

“這樣啊……可以，不過邪靈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它們太神秘了，這些傢伙迥異於怪異，有些像惡靈和邪神又不完全像。嗯……讓我想想，根據目前為止我知道的資訊，邪靈具有惡靈的儀式感與邪神的神智，整體偏向混亂。就是說它們會像人類一樣可以思考，也可以交流。有的對人類抱有惡意有的則是善意比如你遇到的那隻。”

這種形容讓陸離一瞬間和曾經遇到的撐傘少女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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