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杜玄的實力可以說是暴漲，如果，支撐他暴漲的換一個人，比如說一位異魔，那杜玄此時不知道會有多麼的高興。可偏偏這人是李玄，縱然李玄這一次來無盡之淵的目的是要殺他，取走原初之水，但是，杜玄心中也沒有辦法對他產生哪怕一丁點兒的恨意。

因為，在化身的這個身份裡，李玄作為大哥，做到了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一切，毫無保留。他沒有對不起杜玄半點兒，如果說虧欠，那也是杜玄虧欠李玄的。

事實上，剛才李玄顯露真形，杜玄在震驚的同時，心頭也是有了一些輕鬆。這不是因為他發現了李玄的“陰謀”，而是他覺得自己有能力將虧欠李玄的，彌補一部分了。可是沒想到，李玄做的比杜玄更好，梗決絕，他直接讓杜玄欠下了更大的人情，而且，再也沒有彌補的可能了。

因為自此之後，李玄就已經不存在了。

真武大帝固然可以再度分化意識，但是，那只是一個代號，與杜玄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如此情況，如何能夠讓杜玄高興的起來？

一旁，九靈元聖也是見多識廣，很能夠理解杜玄現在的狀態，所以，即時的開口勸慰道：“他求仁得仁，你應該替他高興才對。起碼，在那一刻，他已經不再是真武道兄的化身，而是他自己了。”

“這些我都明白，只是心中悵惘，高興不起來！”杜玄開口，輕輕回答。他雖然心緒重重，卻並不影響自我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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