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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嫿大長公主強忍著怒意來到了方家,一看著方家掛著的白燈籠,心裡就堵得慌。
“長公主,您稍等,奴才這就去回稟夫人。”管家彎著腰,畢恭畢敬的態度讓重嫿大長公主的臉色稍緩和了些,她揉了揉眉心坐在了最高處,不等吩咐,下人趕緊送上來最好的茶水點心。
她想著今日來的目的,對著管家道:“快去請人吧。”
“是,是。”
管家一溜煙直接跑了。
此時的方夫人正有些惶恐地對著方側妃說:“我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只要方家能沉冤的雪,我就是馬上死了無妨,你不一樣,你還是太子側妃,將來前途無量,可千萬不要被方家給拖累了。”
聽著方夫人的話,方側妃心如刀絞,哭著搖頭:“只要我一日姓方,就絕不會丟下方家不管不顧,嬸母不必擔心我。”
見她執拗,方夫人苦口婆心說了好些的寬慰話,要不是為了撐著口氣等著看方家翻案,她早就一頭碰死在牢獄內了。
“你這孩子……”
方夫人無聲地嘆氣。
門外管家來催促,方側妃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整理好了情緒後,對著方夫人說:“嬸母好好休養,此事就交給我來應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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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人看住了方夫人,又不急不慌地去看方姑娘,瞧著方姑娘渾身是傷,還沉浸在昏睡中,她不由得緊攥著手心,心裡頭一股怒火壓都壓不住。
“看住姑娘,一旦醒來立即派人通知我。”她叮囑身邊伺候的。
丫鬟立即點了點頭。
方側妃這才不緊不慢地趕去了大廳,一旁的管家見狀急得要命,對上了方側妃並不好看的臉色,又只好將話都給嚥了回去。
一炷香後,她來到了大廳果然看見了重嫿大長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態坐在那。
這幾日她隱約也聽說了,方家的事兒,對方也參與其中了。
“給大長公主請安。”方側妃屈膝行禮。
這是重嫿大長公主第三次見方側妃,前頭兩次她都是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樣,低著頭,手裡攥著帕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排斥和抗拒。
今日她卻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自己面前,舉手投足沒了往日的怯懦,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撐腰的緣故,倒是底氣足了許多。
“你是太子媳婦,按輩分可喚本宮一句姑母。”重嫿大長公主收起了臉上的輕視,硬是擠出了笑容,親暱地伸手拉住了方側妃冰涼的手,關心道:“呀,怎麼這麼涼,是不是身子不適?”
方側妃不自然地從對方的手中抽回胳膊:“妾身的自小手腳冰涼,多謝長公主關心。”
她又藉著行禮的功夫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至於那句姑母,她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重嫿大長公主見自己的手還垂在半空,是被人拒絕了,她臉上立即浮現了幾分嘲笑,隨後又給壓了下去,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端著茶遞到唇邊又沒了心思喝,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響,讓在場剎那間寂靜。
方側妃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這幾日聽說有人打著本宮的招牌在外胡作非為,事兒還牽扯上了方家,所以本宮不得不抽出時間來找你聊聊。”重嫿大長公主語重心長地說:“先前那位慕家是個福薄的,自個兒不珍惜,說到底你可是太子身邊正兒八經的第一個女人,樹大招風,你又沒個背景,自然招來怨恨。”
重嫿大長公主一邊說還不忘打量著方側妃的神色,見對方沒什麼動靜,又繼續說:“太子身份尊貴,人也是英俊瀟灑,多少姑娘惦記著,可偏偏只有你嫁入東宮了,自然會有很多人不服氣,方側妃,本宮的意思你明白嗎?”
方側妃抬起頭,朝著重嫿大長公主搖頭:“妾身愚鈍,還請大長公主賜教。”
可重嫿大長公主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低著頭看了眼自己精美的護甲,倒是一旁的大丫鬟緩緩開口:“方側妃,長公主這是好心提點您呢,您雖然是太子身邊側妃,將來太子身邊肯定不會只有您一人,方家是受了委屈,可太子這般大開殺戒,對您來說不可不是好事兒,畢竟旁人忌憚太子,卻不會忌憚方家,
花無百日紅,若是有一天太子不寵著您了,這新仇舊恨加一塊,方家的日子只會更難熬,倒不如趁此機會拉攏些人脈,給自己,也給你方家留個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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