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經理確實受傷了,他臉上的撕扯傷並不是幻覺,一呼一吸都能感覺到他的神經在抽動,就連說話的時候也在大口抽冷氣,顯然是被劇痛造成的,人群又不說話了,彼此互看,都沉默了下來。
劉媚從登山包中找到了醫用棉籤,蘸著碘酒為他擦拭,我跑過去檢查他的傷口,鮮血是紅的,並沒有受感染的跡象,暗道還好,劉媚已經替他消完了毒,可惜沒有合適包紮的繃帶,只好撕下幾塊乾淨的布纏在他臉上,勉強止住了血。
清理過傷口之後的杜經理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狼狽了,只是臉色依舊低沉,就像塗滿了墨,加上傷口不能動,他只能隨時繃著個臉,一副見了誰都是欠了他錢的表情。
劉媚收好藥瓶之後找到我說,“雖然杜經理的血暫時止住了,可他的咬傷卻很麻煩,如果不能儘快找個醫院及時換藥的話,恐怕隨時都有可能造成感染。”
這才是最麻煩的,被死屍咬中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誰也不曉得死屍的牙齒上有屍毒沒有,雖然我檢查過,杜經理暫時沒有受感染的跡象,但這並不表示絕對安全。我只好說,“那就接著走吧,我們先離開這個溶洞,等警察來了再想辦法也行。”
大夥都會對的話表示認可,杜經理又問我該朝哪邊走?我只能苦笑,說不知道,他嘆了一聲,抓著我的手說,葉老闆,我知道你有本事,這麼多條命啊,就看你的了。這話搞得我壓力山大,卻不敢直接在臉上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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