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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方側妃緊追不捨的問,木蓮搖頭說:“側妃,興許奴婢是不自量力呢,勸您去爭反而是害了您,您現在雖是殿下側妃,可您畢竟沒有家世背景,也沒有殿下的寵愛支撐,若是真有爭個什麼,只會害慘了您。”
方側妃或許也沒有想到木蓮會突然反口,這話說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你怎麼……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聽木蓮說,要如何如何爭奪,隱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如今又要不爭了,反而讓她不適應。
木蓮立即搖頭:“豈會,奴婢只是擔心您沒有支撐,即便懷上孩子也難以自保,在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無故夭折的孩子,退一萬步說,您即便剩下了小主子,也未必能有機會留在身邊照顧,宮裡有規矩,妃位以下的妃嬪是不可以撫育孩子的,只能將孩子送給高位分的妃嬪,奴婢擔心,您爭奪不過。”
說著木蓮不敢去看方側妃的眼睛,瞟向另一側,又說:“就好比今日之事,奴婢只是一個小小宮女,您能保下,可若是換成貴妃娘娘前來,今日奴婢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她是想跟著方側妃享福的,可她並不想丟了性命,也是她高估了方側妃在太子心中地位。
方側妃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太子留著,或許只是一睹相思之情,壓根就沒有感情。
木蓮跟著她伺候了這麼久,方側妃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她這麼說的。
至於是誰麼,方側妃再愚蠢也知道是誰。
“你好好休養吧。”她起身,叮囑幾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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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陽光有些刺眼,方側妃的身邊也多了兩個機靈的小宮女,她們亦步亦趨的跟著。
“不必跟著我,我一個人靜靜。”她打發了兩個小宮女,自己坐在了涼臺旁沉思。
小宮女倒是乖巧的退至一旁。
一時她的思緒感慨萬千,趴在了欄杆旁看著水中錦鯉,眼眶隱隱泛紅,有些委屈。
當初她毫無選擇的嫁給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入了宮又小心翼翼,被人欺辱都不敢提,連睡覺都是謹慎的,生怕犯了什麼錯。
她被迫接受了這個環境,也慢慢的適應了這個環境,可為何太子卻不要她了呢?
方側妃低著頭看著魚兒歡快的遊玩,整整瞧了兩個時辰,最後連腿都麻木了,也沒有人來提醒她該回去了。
她輕輕的揉了揉膝蓋,望著這個奢華又陌生的宮殿,第一次覺得它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側妃,該用晚膳了。”小宮女提醒。
方側妃麻木的抬起頭,一言不發的回去了。
偏殿的一舉一動都在魏逸眼中,自然也逃不過太子的耳朵,他長嘆口氣:“心死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
對東宮失望了,說不定就想通了,未來很長,她還有很好的年華,又何必蹉跎在他身上。
太子又問:“這幾日六皇子如何?”
比較起方側妃,他每日問的最多的就是六皇子的衣食住行,件件不落,魏逸摸了摸鼻尖:“殿下,六皇子還沒過一歲生辰呢,您是不是有些著急了。”
太子斜了眼魏逸,嚇得魏逸趕緊改口:“殿下這是未雨綢繆,六殿下身份尊貴,禮儀規矩肯定是要從娃娃抓起。”
正說著外頭侍衛進來稟報,發現東宮有人叛變了,魏逸蹙眉:“東宮還有人叛變,是誰?”
他提著劍就要怒氣衝衝找出去。
“回來!”太子怒喝。
魏逸回頭:“此人該死,屬下殺了他。”
太子扶額,無奈解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只是來打聽訊息的,不必打草驚蛇。”
這顆棋子還是他特意安排的,就是時時給瑛貴妃那邊報信兒的,魏逸回過神,摸了摸鼻尖重新站了回去。
沒一會兒外頭傳駙馬爺求見,太子放下了書,他臥床這麼久終於等來人了,面色嚴肅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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