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行我素,每天只要沒有打仗,沒有做別的勞力,就刻字、聽琴,他不覺得自己礙了別人,也不去理睬礙了自己的那些眼光。
漸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一晚的衝突被誰透露了出去,於是,看著每天晚上不鍛鍊鍛鍊自己,增加殺敵和保命技能,而是坐在那邊“不務正業”地聽琴的管闊,周圍路過的人都會小聲嘲諷一聲:
“裝#!”
“裝風雅!”
琴音一直都在,但是沒有人去說那個彈琴的人,卻都把矛頭指向了四面八方,也有可能整個軍營之中唯一的聽琴者管闊。
這就叫做夏蟲不可以語冰。
突兀人的騷擾性攻擊還在繼續,管闊的傷勢癒合了又誕生新的,但是就算他頂著重傷,只要能動,就會和所有養傷倒頭就睡的別人不一樣,每天晚上琴音響起之前,都會來到營帳外,開始在地上刻下別人看不懂的文字,就像是在赴約。
彈琴的人,聽琴的人,不相見,卻於琴音之中共鳴。
管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想要見一見面的想法,他現在覺得,每天夜晚的約定,就是所有,相見,即是緣分,不相見,亦是緣分。
能夠有過一段共同的琴音,可好。
直到有那麼一天。
……
……
關外的天空,大多數時光都比熙熙攘攘的長安更加明晰。
星辰,月光,黑色的背景,便是一切。
天似穹廬,籠罩四野。
管闊艱難地走出營帳,回頭看了看,拋卻了背後人的冷眼,又艱難地走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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