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玄,幕天席地,醉酒當歌,近自然乎?酒醒之後,歌消之時,不過曠野空空,心又何在?我喜釋,身在鬧市,心在蓮臺,法珠一轉,雜擾盡去。天地之大,我不可觸。然吾心隨吾,亦無塵可染。”
他的聲音並不算高,語速也不算急,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盤。謝鯤聽到那句“心又何在”時,只覺呼吸一滯。是啊,散消之後,酒醒之時,他面對的又是什麼?是真正的豁達和自由嗎?其實並非如此。
當初被長沙王無故杖責,如今做東海王幕掾,處處受人排擠。謝氏遠非一等門第,他如此忍辱負重,為的又是什麼?終歸還是為家族籌謀罷了。什麼三玄,什麼道法,也比不過利祿燻心。
這話謝鯤可以聽在耳中,但是胡毋輔之可不放在心上,指著梁峰哈哈大笑:“君言自在,吾觀勞碌!聽聞太守治上黨處處親躬,不染塵埃?俗!實乃俗物!”
胡毋輔之此人,是真沒有什麼出眾才幹,亦無立業之心。只是愛酒,日日酩酊,壓根不理公事。這也是名士們自詡之“清”,諸般濁務,又怎能沾染他們的身心,耽誤他們及時行樂呢?
這話可就不好回答了,因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品行。最甚者當屬王衍!身居高位,每日只是參玄清談,根本不曾為朝廷盡過一份心力。這樣一個喜好誇誇其談,擅長信口雌黃的傢伙,又怎麼會喜愛勤政任勞者?當然要不遺餘力的打壓嘲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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