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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穆的決絕，是周錚始料未及的。

試問天下人，有幾個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能如此！？

“不是老臣要殺他們，而是鎮北軍要殺他們！”

“鎮北軍的軍魂，鎮北軍的榮耀，不允許任何人玷汙！”

“別說他們跟著老夫出生入死，就算是蕭冠、蕭虎他們做了這種事情，老夫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蕭穆低吼一聲，眼中寒光湧動。

他顧不上嘴角的血漬，甚至不在乎自己風燭殘年。

蕭穆窮其一生，殺敵無數，為的都是要維護鎮北軍的聲譽。

這些年，鎮北軍沒有因為大夏國的鐵騎而倒下，也沒有因為朝廷不給軍餉而倒下，更沒有因為帝皇的猜測和朝臣的陰謀倒下！

如今，更不可能因為這些叛賊而毀於一旦！

“陛下！”

“如果，您還念著鎮北軍的功勞，念著老臣的不易，就請，不要有任何的猶豫，殺了他們！”

緊咬牙，蕭穆幾乎用盡了自己的所有的力氣。

他不是在演戲，更不是在矯揉造作。

他比誰都清楚，只要自己開口，周錚就一定會讓這些人活下來。

可是，他不能，他也做不到！

讓這些人活下來，不過是讓自己一個人勉強內心好受一些，可除此以外，百無一利。

大周，不能開這樣的先河！

鎮北軍，同樣不能開這樣的先河。

周錚沉默不語，他低頭，彷彿是在沉思一般。

哎！

許久後，周錚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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