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卻點頭。
禹凌看了一會兒,說:“你們這個源氏有點菜啊。”
張卻說:“這個源氏已經蛇皮走位躲過我三針治療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我的激素了。”
“你怎麼不說你槍法菜?”禹凌不懂張卻的腦回路,“你奶不到還怪突擊啊?”
“本來就是啊。”張卻說,“我最討厭玩突擊的一個勁兒的往前衝不管後排了,他最好死在前面。”
禹凌說:“突擊不往前衝還叫突擊?”
被他倆議論的那個源氏在前面瘋狂高喊“I need healling”,但是張卻壓根不理他。禹凌在後面看著有點焦躁,說:“我要是這個源氏我早回來砍翻了你了。”
“175血用不著治療。”張卻說,“煩。”
“人家只在磨刀要激素好麼。”
張卻裝瞎地說:“卡我視角了,沒看見,不給。”然後轉手把激素給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半藏。禹凌看出來張卻這一把玩的很不痛快了,已經開始瞎玩了。
他奶的不上心,遊戲很快就以失敗告終,禹凌的飯也吃完了,看樣子不打算在訓練室裡久留。張卻問:“你幹嘛去?”
“我?回去躺著啊。”禹凌說,“然後可能下午出去溜達溜達。”
“你這一個假期都這樣麼?”張卻說,“為什麼不回家?”
禹凌費解:“我不想回去,你有意見?你還不是放假了跟基地瞎耗著?”
張卻說:“那我也不回去,回去了沒人陪我玩。”
“我他媽給你當保姆的?”禹凌在張卻的腦袋瓜上拍了一下,“滾。”
張卻說:“一起玩會兒吧,我還沒跟你坐一塊兒打過呢,不提前磨合一下隊友?”
禹凌搖頭:“不了吧,我197血的時候就喜歡I need healing,奶媽不奶我我就罵街。”
張卻一拍胸脯說:“我肯定奶的到你。”
國王大道進攻,一個法雞在地上走在走去,後面牽著一根天使的藍線。法雞以公交車為掩體,可是怎麼就不往裡去。張卻不耐煩地說:“你倒是飛啊!”
“我飛不起來,走地雞。”禹凌說,“請你把我當成直線狂鼠,謝謝。”
張卻拿他沒法兒,把其他隊友奶上來只有掏出小手槍往裡面跟著一起往裡面打,一個源氏大喊著“有基佬拉我褲鏈”就操刀向他而來,也不知道是寸勁兒還是怎麼著的,天使幾槍就給源氏爆頭帶走了。張卻說:“進點進點。”
“呦呵,可以啊小夥子。”禹凌的法雞飛起來之後進點朝著防守方的門洞狂轟濫炸,就在點站下來的最後一秒,不知道哪兒來的緣分一箭給他爆頭了,他在天空中大喊一聲瞬間墜機。
伴著“英雄不朽”的高呼,一道金光閃過,禹凌猶如春哥真男人一樣當場復活。
張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還不是要天使姐姐來救。”
禹凌打遊戲話多,嘴就根本閒不住,但是張卻就不怎麼說話,能跟他說出完整的句子來已經是非常看得起他了,整個訓練室都是禹凌的大喊。
“我操我操你別跟我飛!”
“再說一遍我他媽不想讓天使牽著!讓我單飛!”
“阿西吧這個猩猩是他媽逼傻子麼!一個狙都跳不到!”
“哇真的賊雞兒煩了!”
“天使姐姐救我!!!!!!!!”
張卻嘆氣:“你不是不叫我跟你雙飛麼。”他剛剛指向禹凌振翅一飛,結果禹凌一秒就掉了,剩下一具屍體躺在地上,張卻的慣性沒停下來,也送出了自己一條狗命。
“真的,你這個天使1500分不能更多了。”
“你這個法雞可能900分吧。”張卻手裡的大招不要了,換了個安娜出來,對禹凌說,“我不奶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治療了不起啊?”禹凌也把英雄換成了源氏,論萬軍從中七進七出的能力,他的源氏可是個中高手。
“我不給你激素。”
“笑話!”禹凌說,“讓你看哥拔刀砍翻對面。
訓練室裡倒是安靜了一陣子,不過多時一聲巨吼響徹NAS的基地。
“媽媽給我激素!!!!!”禹凌瘋狂操作,“媽媽再愛我一次!!!!!!”
兩個網癮少年的日常實在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打遊戲就是打遊戲。張卻經常接到家裡來的電話,大概是問他為什麼不回去,一個人在上海待著無不無聊之類的,張卻的回答非常沉默,禹凌不明白為什麼他對著自己的家人也看上去這麼內向。
禹凌則簡單的多,彷彿除了隊友之外沒有任何社交,在這個城市裡也找不到一點點他會關心的事情。張卻好奇地說:“我以為你會成天去泡夜店。”
“我看上去很像麼?”
張卻點點頭。
“可能年輕個幾歲會吧。”禹凌頗有興趣的回味了一下當年的紙醉金迷,笑道,“老啦!蹦不動了,喝酒犯困。”他點上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有口煙抽不錯了。”基地裡面不許抽菸,禹凌平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打完訓練賽的,不過現在沒人了,他也就沒那麼多忌諱了,反正不會被知道。
張卻說:“你好像以前有很多事兒的樣子。”
禹凌朝天吐出一個菸圈,沒理張卻。張卻爬到禹凌的身上,從他嘴裡抽出了那根菸,然後咬在了自己的唇間嚐了嚐,說:“嗆。”
“廢話!”禹凌把煙奪了回來,往菸灰缸裡一掐,話都沒說就走了。
他覺得張卻特奇怪。
這麼大年紀的男孩兒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紀,應該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撲在女生堆兒裡才對。可張卻……雖然他對禹凌表現的熱絡,可對大部分人而言,魚皇簡直高冷到了地心深處,說好聽點就是非常內向。
禹凌不知道該把張卻當個小孩兒看呢,還是當個大人看。
小孩兒可以跟一切人親暱,摟摟抱抱都是要糖討賞的手段。可大人不一樣,大人只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禹凌打了個寒戰,回頭對張卻說:“你說你成天膩歪著我幹嘛,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操粉。”
“可是男人只有想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才會想跟女人在一起啊,其他時候還是跟男人玩比較有意思。”張卻一板一眼地說,“我只喜歡玩遊戲,可她們玩的不好,你玩的好,所以我喜歡跟你在一起。”
禹凌真的就操他媽了,他很像抓著這個小兔崽子的衣領大喊,你爸爸我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也只想找男人,請你原地爆炸好麼?
只是這些事情還是太限制級了,他暫時不想荼毒祖國的花朵,就一翻白眼全都嚥了回去。這個事兒沒人知道,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影響職業生涯不說,他也不想活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