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手間，明亮的燈光讓洛溪視線清晰了一點。

他推開廖永飛，趴到洗手檯邊，把水龍頭開啟，手指伸進喉嚨，小心地催吐，不讓吐出來的酒液，沾一滴在身上。

不停流動的水，不等把他吐出來的酒酒氣散開，就立刻帶走。

吐了一會兒感覺再吐不出了，用冷水洗了個臉，聞了聞身上沒什麼就酒氣，才抬頭看向鏡中。

臉上的青痕已經散開大半，眼底上下有濃重地青黑，臉色微紅，眼底微微泛著血色。

才突然覺來京城不過兩個月，他竟然就變得這麼憔悴、這麼狼狽。

只慶幸的是，他喝酒不怎麼上臉，顧雲念應該看不出來吧。

正想著，手機就響了，顧雲唸的電話打過來。

“洛溪，你還有多久，出來了嗎？”

“出來了，正準備坐電梯，馬上就到！”洛溪盡力維持嗓音的平穩，緩緩地說道，聲音較平時要慢一些。

只是這會兒顧雲念此刻也正睏倦著，沒聽出，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好，我們在電梯右手邊等你！”

看顧雲念又打了個哈欠，眼底蓄起一絲淚意，眼尾微微泛紅，水汪汪的眸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奚博容就想起自家養地那隻折耳貓，也是這般可憐巴巴地樣子，看著又是生氣又是可憐地說道：“困就先回去睡，我在這裡等著呢，有什麼好擔心的！”

“沒事，洛溪說他馬上就下來了。”顧雲念笑著說道，才剛認識，不好意思這麼麻煩奚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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