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的外套蓋在他身上,他艱難地動了一下腰,酸得彷彿要斷掉。
他扭過頭,發現阮成鋒手裡在玩一個錫制的扁酒壺,東西用得已經很舊了,阮成鋒頗為垂涎地拿在手裡晃了幾下,能聽到隱約的液體流動聲。見他瞪那酒壺,阮成鋒立馬衝他笑了一下,開口道。
“放心,不會酒駕。”
阮成傑微微無語,他的視線掃過豐田車的方向盤,又頗為複雜地收了回來。他有多久沒碰過車了?記不清了。
換句話說,他到阮成鋒身邊有多久了?七八個月?還是一年?也已經記不清了。
昔年金馬玉堂一呼百應的生活儼然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他像一株瘋狂攫取陽光雨露的有毒植物,忽然被極其簡單粗暴的手法一刀砍斷了觸手,再沒有比這更徹底的分離手術,他前半生的一切汙濁與罪惡、所有經營和妄念,統統化成夢幻泡影。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息,沒去理身邊的這個人,只是撐起腰儘可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最後平靜地說。
“回去吧。”
回程的車開得很慢,燦爛到絢麗的太陽在遙遠地平線上起伏,風行草偃。食草動物們追逐著陽光水草快活了一天,此刻呼兒喚女地聚在一處,鋼鐵怪獸從它們身邊駛過,小獸們還沒學會懼怕,天真爛漫地撒開蹄子跟著奔上一段,又如草絮般被風吹散。食肉的夜行動物漸漸活躍,阮成傑散漫的視野裡,偶爾會突然從草叢裡躥出一兩隻花斑動物,又閃電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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