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額?自然不是。
我再次巡視四周,春祭時,人們多習慣使用獸皮製品,皮布在各類飾物中都不少見,在場的不少人身上都繫了質地優劣不一的皮質腰帶,也大多都喝過了酒,實在無從分辨出那神秘人,只好作罷,打算宴會後派人暗中調查一番。
宴會結束後,皇宮貴族們便夜宿春旭宮,我亦不例外。
我急著察看白延之交給我的那封密信,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與蕭瀾一眾人登上殿頂賞月的活動,被春旭宮幾個宮人“送”進了前殿後的寢宮院庭內。
進了房裡,我藏在屏風之後,將那封密信在油燈上小心灼烤,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後,我立時將密信燒燬,推開窗,打算將灰塵散到窗外,卻在縫隙間窺見外面有一抹人影閃過,心中一驚,把窗子一把推開,喝道:“什麼人?”
無人應聲。窗外是一片梅林,樹影斑駁,地上宮燈燭焰幽幽,光線隨飄灑的花瓣落到庭後平靜結冰的湖面上,好似一簇簇在空中漂浮的鬼火,悽豔而可怖。
春寒料峭,沁透了我身上厚厚的狐裘,我的背後驀然升起一絲寒意來,“鬼”這個詞猝不及防地從我心底蹦了出來。
我是怕鬼的。我手上沾滿了我幾個異母兄弟的鮮血,自登上皇位後就疑神疑鬼,時有夢見他們拎著被斬下的頭顱,又或者抓著三尺白綾,端著鮮紅的鴆酒,圓睜著憤怒的雙目,來找我索命。我對此並不後悔,卻不代表我沒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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