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紆尊降貴道個歉,旁人必定千恩萬謝地接受他的好感?
——不可能的。
想都不要想。
林言走出單元樓,攏緊了圍巾。
此時已至四月,他卻感覺春天還遠沒有到來。
在他來瀾城上大學之前,外婆那會兒已經病的很嚴重。
接近八十歲的老婦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一天中幾乎沒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
但她總在神志清楚的間隙開啟電視,在昏暗晦澀的屋子裡,帶著老花眼鏡看瀾城的天氣預報。
“瀾城的冬天好冷的喲,昨天又颳大風啦。以後言言過去了,要多穿衣服。”
“我們言言真爭氣呀,考上了這麼好的大學哩。”
“這坐火車過去得二十多個小時吧。以後外婆就看不到我們春天和秋天時候的言言啦......”
但何止是冬季寒冷呢?
林言默默想,在這座權貴眾多,出身豪門便幾乎可以隻手遮天的城市,連春天,都似乎是無法到來的。
***
休息十餘天,林言到了事務所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鎖在抽屜裡的記事本取出來。
他將新收集到的資料整理好,揣進口袋裡。然後打車去了市區外的一所精神病院。
他母親的經紀人叫陳曦,當年出事後,她在陸家做過一段時間的花匠。但沒過多久,陳曦意外遇到了事故,頭部遭受重擊,好不容易從植物人清醒後又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
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
林言對她到底是意外遭遇事故,還是被人預謀謀殺,抱有極大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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