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男人望著他,說:“娃回鄉下去了。照顧得不好,傷口感染,得敗血症發燒死了。”
他木訥而傻氣地望著林言:“謝謝你啊林律師......但娃沒了,就算官司贏了,要賠償金又有什麼用呢......”
他比林言高大很多,身體結實粗壯,穿著沾滿灰土的工裝。
卻在林言面前眼眶紅紅地笑著擦眼淚。
那是林言的第一個案子。
在之後的時光裡,林言總是會忍不住回想起他走進病房的那個時候。
一個黑黢黢的病孩子拽著他的衣角,眼上蒙著紗布,抽抽噎噎問,哥哥我好疼啊,可不可以再給一塊巧克力?
每想一次,林言就會呆很久,問自己,那天為什麼沒有多帶一塊。
......
醫院裡每天有無數生命逝去,醫生護士見多了,就漸漸習以為常。
但四年過去了,林言在聽到顧麗的病時,還是禁不住心頭一悶。
他做的這些,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顧麗的病,小孩的眼睛,女律師的容貌......命運的車輪又重又急,人為螻蟻,卻妄想以臂擋之,這究竟是愚蠢還是孤勇?
林言時常想,陸含謙將他留在身邊,也許是在做一個實驗。
他就像一隻在黑暗中狂奔的實驗鼠,試圖衝破牢籠,找到出路。
陸含謙冷冷站在玻璃缸外,百無聊賴地看著這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白鼠,時不時擺弄一兩下,耗著耐心,不過是好奇他到底什麼時候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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