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直到了天快亮方才消停。
當寒夜歡餵飽了身下的美人兒,拖著發酸的後腰回到寧王府的時候,葉輕舟又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瞧見寒夜歡那副腎虛的模樣,便忍不住又要譏笑:
“小夜子,你不行啊,兩個侍妾便累成這樣了。”
“滾!本王只有念念一個,才不像你。”
“我就說了你這小身板,一個都喂不飽呢……”葉輕舟眼瞧著寒夜歡臉上怒氣又起,便也正了神色,“嚴肅點,咱們說正事呢。楚家出大事了!”
“楚顏妍?”楚顏妍放浪形骸,定是要出事的,不過過了這大半月才有訊息,想必不是他五哥,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又帶了綠帽,寒夜歡倒也有興趣,“說來聽聽。”
“楚家嫡女嫁入東宮,做了側妃了。”
“什麼,嫁入了東宮?”寒夜歡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不過很快便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葉輕舟被他笑的不知所措,寒夜歡卻是笑而不語,小舅舅口風不緊,這等天大的八卦,只怕他忍不住便要傳了出去,然而對他來說,現在還不是時機。
不過太子那人最重女子貞潔,也不知楚顏妍如何入得了東宮?
寒夜歡想到那日他們父女設計自己的計謀,便又是一笑,想是又用了那些齷齪的淫藥,讓太子不明就裡就做了綠頭烏龜,至於之前的驗身什麼,以楚家的權勢,買通幾個嬤嬤完全不在話下。
果不其然,太子那裡並沒有發現楚顏妍已然失身,據說對那側妃還恩愛又加,完全冷落了原先的太子妃。
京城中總也不缺八卦軼事,不久,便又傳出一個趣事:
說是那新任的戶部侍郎進京赴任,夫人卻拒不肯同來,只得氣呼呼的帶著二姨娘赴任。訊息說,夫人年輕之時攜女遊玩不慎走時,怕女兒尋回,至此便再也不肯離家。
這訊息自然是寒夜歡放出,只為將來玉唸的事情做下鋪墊。
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尚未傳播開來,便被一個震驚京城乃至全國的訊息所掩蓋。
太子妃失蹤了。
據可靠訊息,太子妃近日神思恍惚,忽然便不見了蹤影,宮人尋遍東宮,只在太池邊尋到了她的一雙繡花鞋,然而湖中打撈了半日,卻也不見屍首。
這訊息一炸開,便又炸出了許多之前的秘聞,諸如:太子妃在夜宴中了春藥,太子與太子妃不合,太子秘而不宣太子妃有孕的訊息……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說太子妃自縊,也有人說是太子覺得太子妃失貞,悄悄處置了她。
林家自也要討個說法,好好的嫡女嫁到東宮,如今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朝中議論紛紛,除了楚家一派的黨羽,紛紛諫書太子。
然而便在此時,那太子卻又自尋死路,廢了楚家的側妃。
期間種種,眾人不知,寒夜歡和葉輕舟卻是在一旁偷笑不已。
然而禍不單行,蘭溪夫人又帶著寒夜歡收集了許久的證據,告到了皇帝那裡,說那紫蝶夫人偷人。
私通的事情本也是所有皇帝的逆鱗,便是莫須有也要叫後宮裡鬧個天翻地覆,更何況蘭溪這裡證據鑿鑿,將那紫蝶貼身侍女帶下去嚴謹拷打,便也又多了個人證。
楚辰當日便問斬。
紫蝶夫人那裡,皇帝尚未下旨處置,她卻在傍晚便自縊於宮梁,手中握著一枚簡陋得於她身份毫不匹配的木簪。
四皇子本也被寒夜歡賣去和親,不過紫蝶疼愛兒子,這旨意便是一直懸而未決,拖延至今。事已至此,皇帝便再無憐憫,一紙聖旨,讓四皇子即日便去華國和親。
至於那年幼的小公主寒晨曦,楚辰,楚惜蝶,紫蝶夫人其實一早便也用她的閨名證明了她的身份。皇帝心中暗暗發恨,便讓宮人暗下了鳩毒,對外則是宣稱公主重病不治而亡,然而當總管內侍去檢視公主屍首的時候,卻發現那張臉面並非是晨曦公主。
總管內侍急忙要派人搜查,寒夜歡卻是悄悄得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公主年幼,何必呢。”
那總管並非心狠手辣之人,也知道寧王如今的地位,便也就此回去交差。
不幾日,太子便被廢。
後宮之事,雷厲風行,外界並不知曉,皇帝自也不會將綠帽之事告訴別人。
外人所知只有太子德行不佳,又同時失了林楚兩家的支援。
一場宮闈之鬥,便也就此拉下了帷幕。
百八最後贏家
太子一事之後,皇帝氣惱,便是一病不起,寧王為父皇祈福便上了一次青城山焚香禱告。
青城山離著京城不遠,是一座鐘靈毓秀的山峰,寧王上香之時偶遇了一位山中仙子般的妙人兒,一見傾心,欲結秦晉之好。
那女子卻是再三推脫。原來她自小與家人走散,被山中老婦收養,老婦年前重病不治而亡,她將老人送葬之後,意欲去尋自己的親生父母,無暇談及男女之情。
寧王將她帶回了京城寧王府,以禮相待,幫她尋找父母。
然而人海茫茫,也過了許多年,那女子唯記得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嫡女,叫做玉念。
如今的玉念名正言順得被接到了寧王府,此時正光著一雙腳丫子,晃動小腿,踢著碧水池溫暖的泉水,聽著寒夜歡講故事一般說著那些不屬於她的過往。
“可是萬一念念還是找不到家人呢?”
“不會,我家的念念才不會沒人要呢。”坐在一邊寒夜歡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寒夜歡搞這一出,自是胸有成竹。
對於玉念真正的父母能不能得到這訊息,寒夜歡並不抱多大期望,畢竟六年前林家也未曾尋到。
若是一月之內,沒人尋上門來,他也早就與那侍郎說好,讓他假冒了玉念父母。那新任的官員,本也沒有依靠,能與他寧王攀上親緣,自然是願意的。
“可是哥哥為什麼要說以禮相待呢?”
“本王豈是那種好色之人,念念是也是規規矩矩的大小姐,成婚之前,咱們自然要以禮相待,不能做那出格之事。”如此謊話說來,寒夜歡絲毫沒有臉紅。
玉念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成親前,哥哥真的不會再碰念念了嗎?”
“當然!”
“那我們還有多久成親呢?”
“少則兩月,多則三,四月吧。”
“嗯,要那麼久啊。”
“娶王妃啊,又不是納妾,三書六禮,祈福祭天,好多準備呢……”寒夜歡說著瞥了瞥身旁的玉念,“這麼久,念念是憋不住嗎?”
“才沒有啦。”玉念撅了小嘴,堅定得搖了搖頭。
“真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
“是誰因為本王幾天沒碰她,在那裡委屈的不行。”寒夜歡忍不住去捏她腰間軟肉,嬉鬧之間,嬤嬤忽然有事來稟。
若是尋常人此時打擾,寒夜歡必然生氣,不過這嬤嬤是他乳母,便也不同尋常奴僕。
那日葉輕舟提起他被拐之事,寒夜歡也特意問了嬤嬤,然而除了知道了出門被人打暈,拐走了小侍妾,其他的便也不知了。
不久時疫氾濫,京中不少百姓因此感染,人心惶惶,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