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時洗完碗，拿回廚房放在碗槽上。

“周老師，你還沒說你去醫院做什麼？”

周譫回頭看到她雙手背在腰後，笑容燦爛，明明那雙眼睛和別人的一樣，他卻看到她的眼裡有孤寂，轉瞬即逝。

那種孤寂，只有漂泊多年無依無靠的遊人身上才有，她這麼小，為什麼會有這種眼神。

頓了會，他把毛巾搭在頭頂上，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下午學生受傷了，我送她去醫院。”

在醫院忙到現在才回來？

江有時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一點了。

放在八仙桌的手機突然響起，周譫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一串本地號碼，沒有備註。

他走到大門去接，聲音低沉。

“嗯，我明天沒空，你不用過來，下個月我抽時間回去看爺爺。”他神色諱莫如深，另一隻手捏著眉心，突然一陣沉默，他說：“林藍，你早點找個好人家，我不想耽誤你。”

……

江有時一直豎著耳朵偷聽他接電話，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來的人一定不簡單。當聽到一個女人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她立刻提高警惕。

林藍？

雙木林？

蘭花的蘭？

這好像是她曾經的高中生物老師的名字！

不是這麼巧合吧？

林藍跟他有一腿？

那邊，周譫還在打電話。

“林藍，我不值得。”

這句話為結束點，周譫先掛了電話。回頭看到江有時雙手各放在耳朵後面，一臉八卦樣。

“周老師，這麼晚了誰的電話呀？”江有時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她默默收回手，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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