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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指腹下方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林椰驀地頓住,亦有些情不自禁地抿緊嘴唇,喉結跟著上下一滾。接著便察覺,江斂緩緩垂下頭,將臉埋在他頸間。

脖子上一片溼熱黏膩,林椰難受地側頭,抬手去推江斂的臉,掌心毫無防備地按到對方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

指尖亦掃到對方擰起的眉頭。

林椰沒有再動,下意識地思考對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只是腦中推測還未成形,後腰上傳來的異樣又帶走了他的思緒。

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服抵在他的腰窩上。

江斂起反應了。

窗簾外正是酣戰之時,身後的人又起了反應,林椰更是心中猶如藏了一團火,燒得他口乾舌燥,汗流浹背。最終還是放棄強撐,在生理反應前繳械投降。

林椰胸膛不自覺地微微起伏。

似是有所察覺,江斂鬆開橫在他胸前的手臂,一隻手順著他的衛衣下落慢條斯理地扯開他的衛褲鬆緊帶,五根手指擠入褲子內,握住了他。

林椰背脊輕輕一顫,抵在江斂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江斂卻鬆開了手。

林椰神情難耐地弓起背脊。

江斂捏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裡無聲無息地落下“交換”兩個字。

林椰頭腦清醒了幾分,眯眼思索過後,抓過對方的掌心寫下五個字女團舞抵消。

江斂淡淡揚眉,回答他:你二我一,消不了。

林椰皺眉,決定退一步:你再加一項條件。

江斂沉思,緩緩寫:我先。

林椰閉了閉眼眸,難受地併攏雙腿,沒有再在對方手裡寫字,而是直接伸手朝自己腰後探去。

那隻手一直微微顫抖,始終沒有摸準地方。江斂便握著他的手,解開自己的褲帶。然後拉開褲頭,將他的手送進去。

林椰盡心盡力地活動手指,卻直到手指痠軟無力,江斂都沒有結束。

他耐心耗盡,在江斂腿上寫:你太久。

江斂沒有回答,卻終於伸出手回握住了他。

林椰抬起臉,不自覺地放鬆眯眸。江斂攔過他的腰,手上力道微微加重。

彷彿努力抑制什麼般,林椰皺緊眉頭,抿死嘴唇,脖頸仰出一條緊繃的弧線。

卻還是有微不可聞的低吟從喉間溢了出來。

兩人皆是一頓。

教室裡的喘息聲仍在繼續,兩位主人公無暇分神去聽四周動靜。

林椰放鬆下來,一隻手還握著江斂,手指關節有規律地揉捏。另一隻手抬起,死死將自己嘴巴捂住。

江斂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動起來。

林椰半垂著眼皮,眼睛似睜未睜,垂在低空的兩條腿曲起,鞋底用力地踩在牆面上。

江斂手中驟然發力,如同踩著三短一長的律動節點,指腹張弛有度。

林椰低頭彎腰,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身體卻被江斂禁錮得無法動彈。踩在牆面上的雙腳從牆上虛軟滑落,他無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綿軟而調長的低喘又一次從牙關和指縫間漏出,一聲接一聲,沉悶卻誘人,落在兩人耳中清晰可聞。

江斂皺眉, 撥開林椰捂在嘴巴上的那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掰過他的臉,用嘴唇將他的聲音堵了回去。

第二十三章 沒下章

教室裡那兩人是程遲和祁緩,林椰聽出來了。此時記憶中有些事終於豁然開朗,譬如那兩人在宿舍裡睡同一張床。

從開始到結束,他們都沒能發現窗簾後的林椰與江斂。甚至那兩人離開以後,林椰和江斂又在窗臺上待了十分鐘,才完事起身。

江斂對他不怎麼滿意,語氣沉沉地丟給他一句話:“技術太差。”

林椰卻對江斂十分滿意。回憶起對方吻上來那一刻,他把自己交代在對方手裡的畫面,林椰坦然承認道:“確實沒你好。”

兩人至此再無話,一前一後踩著夜色回到宿舍大樓。林椰要脫下羽絨服還給江斂,後者不假辭色地擰眉,“出了一身汗,洗了再還給我。”

林椰抱著羽絨服回宿舍,夏冬蟬躺在沙發上玩魔方,聽見動靜抬起臉來,當即就愣住,“你這是剛從哪裡回來,流了這麼多汗?”

林椰抬手撥了撥額前汗溼的碎髮,語氣隨意:“剛從樓下跑完圈回來。”

夏冬蟬遲疑著點頭,不再多問。

大汗淋漓的後背已經被冷風吹得冰涼,林椰丟下衣服去浴室洗澡,將熱水打到底仍覺得不夠熱。

身體先後在汗流不止的高溫和寒夜低溫裡滾過,林椰早已疲憊不堪,洗過澡後爬上床閉眼。竟然也在宿舍沒熄燈的情況下,極快地墮入深度睡眠裡。

早晨林椰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鬧鐘堅持不懈地響,夏冬蟬過來替他關鬧鐘,叫他起床。林椰頭痛欲裂地睜眼,“我不去了,你幫我請個假。”

夏冬蟬說好,片刻後就與其他室友先出門了。

宿舍內空了下來,林椰爬下床吃感冒藥,又抱起夏冬蟬床上的被子丟到自己上鋪。

到底不是小姑娘的多病體質。他蓋著兩床被子睡了一覺,醒來時捂出滿身大汗。除去喉嚨發聲仍是嘶啞難聽,感冒已經好了大半。

林椰下床刷牙沖澡,握著牙刷立在洗臉池前時,還半耷著眼皮在想,昨晚大概是睡糊塗了,竟然夢見程遲和祁緩在教室裡做,他和江斂躲在窗簾後互打手槍。

彎腰吐出一口牙膏沫後,他的腦子才悠悠轉過來。原來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也是造成他感冒的罪魁禍首。

這個年齡的男孩互相幫助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的畫面,林椰在公司住宿舍時,室友們偶爾被他撞見圍坐在電腦前,對著影片互相打手槍,不僅不會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向他發出邀請,要不要一起來。

往往那個時候,林椰總是掃一眼影片裡年輕性感的女人,相當客氣地回答:“不了,我還要去練習室。”

他甚至一度有些想不明白,同性間這些過分親暱的事情,為什麼往往直男們做起來更加大方自然,而他們這類人,反而才會真正對這些事唯恐避之不及。

江斂不是第一個與他互相做這種事的人,他的前男友才是。以至於林椰心中慶幸,有前男友的例子在先,至少他也能像個成熟的過來人,不會輕易在江斂面前露怯。

不過,林椰放下漱口杯和牙刷,轉身去取晾在陽臺上的毛巾,他總下意識地覺得,與江斂做這種事情,和與前男友做這種事情,本質上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林椰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想了想,在拎著毛巾踏入浴室內的那一刻,草率地下定結論。

大概不一樣的是,前男友那是還算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可是江斂對於他而言,是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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