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途上。”淮之恆心裡哂笑:目的還是稱霸大陸呢,真是利慾薰心。
“什麼是傀儡?”鄭澈傻乎乎地開口。
淮之恆耐心解釋:“便是像控制一個娃娃那樣控制一個人,那個人可能有自我意識,但不能反抗,也可能連自我意識都消失了。”
鄭澈啐了一口:“那他真是該死。”
“不過阿澈,看來我的補習力度還太輕了,是我的錯,在今次回去以後,我會開展一週的補習。”淮之恆溫柔的話讓鄭澈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
對於淮之恆來說,這次最大的收穫就是手刃了仇人;對於鄭澈來說,這次最大的收穫自然是契約了土靈龜;對於展紅霞來說,這次最大的收穫便是手刃血魔後的暢快感;對於魏秋耀來說……這次最大的收穫可能就是他了。
魏秋耀一出來,蓬頭垢面,滿身血汙,離衣不蔽體也就差一點了!
原來他被傳送到一個地底洞窟中,這地底洞窟充滿了七品以下的幻獸,如九品吸血蝙蝠族群,九品走路菇族群,八品獒蠍族群……裡面食物不缺,但味道都很奇怪,因著他晉升到七品,索性在地底洞窟中契約了一隻蛇蠍皇后。這蛇蠍皇后乃擬人型幻獸,人身蛇發蠍尾,身負劇毒,擅長幻境,近戰能力優秀,是兇獸榜上記載的兇獸之一,魏秋耀差點死在它手上。
得到一個優秀幻獸,魏秋耀實力大增,便有些心癢難耐,腦子裡一直惦記著當初說過的比試,纏著淮之恆和他打一場,最後被收拾得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五人的小團隊便如此定下來了。
幾年之後,當修煉進度最慢的魏秋耀也達到五品後,他們正式從御獸師學院畢業,沒人選擇留任學校。
閒夢琪回了家,致力於發展自家鏢局;魏秋耀從魏家分家,收拾收拾包裹就跟著閒夢琪混了。
展紅霞孤身一人狼藉天涯,去尋找自己的機遇。
而鄭澈與淮之恆,卻在出校不久後便被御獸殿盯上了。
“靈凝,毒霧!”
一股濃紫色煙霧瀰漫開來,由五品的靈凝施展起來,此招威力遠勝當年,伸手不見五指。濃霧將附近籠罩,大片植物瞬間枯死。
那片霧氣中傳來御獸殿殺手的哀嚎,淮之恆和鄭澈趁勢遁入星辰樹海中層。以他們的實力,在這片區域過得會艱難點,但總有一天,他們會光明正大地從這裡踏出去!
“看來你們兩個也是被御獸殿追殺的可憐人啊!”自陰影之中,走出一位高挑美麗的女子,就連鄭澈都沒察覺到她的出現,她就像是一個幽靈,來無影去無蹤。
女子一身夜行衣,在看向淮之恆和鄭澈時,露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眼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波。”
“也?你是何緣由,才被御獸殿追殺?”淮之恆戒備地掃向女子。
女子勾起嘴角,眼神帶著悲涼與仇恨:“我家母親知曉一些秘密,便帶著我和姐姐隱居了。可惜姐姐那時不相信御獸殿的不堪,再度加入,成了聖女……竟是屍骨無存。”
淮之恆不由想起當日靈凝與他說的媚/骨香之事,兩個情同姐妹的女子下一刻便翻臉,一人殺死另一人,製成了媚/骨香。
“你姐姐是何時去的?距今幾年?”淮之恆問道。
女子聽淮之恆問話,直覺對方知道一些內幕:“大概是距今五十年前。”
淮之恆又問:“你今年多大?”
女子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覺得你知道些什麼,你這麼直接地問姑娘芳齡,可是會被打的!我今年剛好四十,和我姐姐差十歲。”
年齡銜接上了。
前兩任聖女身死,唐思乃是新任聖女根本就是屁話。唐思與前兩任聖女同為候選人,選在對方無用時便將對方殺死,取了她心頭血制媚/骨香,讓她永葆青春。最後在時隔多年後,唐思總算成了聖女,對外便宣稱其資質千年無一,御獸殿復興有望!
御獸殿竟以兩任聖女的性命為祭,將心狠手辣的唐思捧了上去。
淮之恆感慨御獸殿的野望:“你可知混沌血脈?”
“自是知曉,混沌血脈一出,天下將生大變。莫非……你身後那位便是混沌血脈之子?”女子瞭然,“如此一來,我便知曉你們為何會被追殺了。”
“你道是為何?”
女子冷笑:“有一個陣法,御獸殿典藏可以查到,便是讓聖女孕育混沌血脈之子,以腹中骨肉為祭,提升母體修為。”
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原來,此女子便是在劇情中便身死,但與鄭澈有一段情,讓鄭澈對其念念不忘的女殺手——紫蝶。
章節目錄 41.第四十一章
紫蝶是這部劇情中最神秘的女子, 她女扮男裝進入御獸殿, 誤打誤撞被鄭澈識破。她貌似什麼都知道,但又什麼都沒透露,在書中是一道絢爛的煙火,稍縱即逝。想來若是紫蝶若是對鄭澈更加信任一分,將她知道的再透露一點,鄭澈這個死腦筋不知道會如何, 反正不會像劇情中那樣接受唐思。
可惜在命運的捉弄下,紫蝶並不清楚鄭澈為混沌血脈之子,亦不瞭解他與唐思的關係。但若說唐思不知道紫蝶,淮之恆是不信的。
“你是指……對方想要一個孩子,還要把他弄死?”鄭澈面色發黑,故意懷上, 然後再殺死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妄圖做出此事, 如何還配為人?
淮之恆漠然:“阿澈, 你是否還記得當日那個與你在街角相撞的少女?她殺害同門製藥,為了永葆青春。她隱瞞年齡,造成絕世天才的假象。她苦心孤詣, 為了自身修為, 便設計懷上孩子……阿澈,這人啊, 可不是光看外表的。你永遠也想不到, 一張美人皮下是怎樣的惡鬼!”
鄭澈憶起當年那驚鴻一瞥的少女, 一股無力感蔓延開來,苦澀道:“是當日那一撞,才會有今日這般多的事情發生?”
“非也,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阿澈。他們將你牢牢地算計,你我乃局中人,自是難以看破迷障。”淮之恆摟著鄭澈,時至今日,他們的身量相等,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對,時間也彷彿於此刻停滯。
紫蝶不得不破壞現在片刻溫情:“別再這裡磨蹭了,他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如到我的據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