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道光芒與自己神識輕觸,立刻便知道了這是什麼書。這是一本術法錄,共包含了天地玄黃四階術法,以及五行和另外變異十二種靈根特殊術法,共計十萬五千條。
整個修仙界,能數得上的術法,幾乎都收錄在上面了。這樣的一本靈書,價值不可估量,有這麼一本,足夠成為一箇中型門派的鎮派之寶,就算在庚辰仙府這種豪門大戶,也算得上是珍貴的寶物,立身之本。
是會被收藏在重要的寶庫裡,普通弟子一輩子見不到,長老們也無法擁有,只能供在那裡的東西。
所以……祖宗把這東西都隨手帶回來,他到底是去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不會明天就有人到處尋找失物,找到我們頭上吧?”廖停雁抱著書,僵著脖子看司馬焦:“就是到處戒嚴,然後尋找賊人。”
司馬焦:“……他們的人我還殺得少了?這都不怕,拿本書你反倒怕了。”
這,好像很有道理啊。廖停雁被他給說服了。
靈書和一般的書不同之處在於,它是自帶教學的,用神識在書內選定一種術法,就能沉浸式學習,所以這就是個智慧課程學習庫,不過能學到多少,還是要看自己的悟性。
廖停雁:這沉重的學習任務好燙手。
“我熱愛學習,我以後每天都要背五十個單詞……不是,是學十五個術法。”廖停雁聲音平板道。
司馬焦:“不,你不想。”明明在腦子裡大哭著說不想學習。
廖停雁:“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給我這麼超厚一本練習冊!”摔。
司馬焦被她大聲逼逼的腦子都抽了,黑著臉:“你再吵,就神交。”
廖停雁軟硬切換自如,立刻癱平念阿彌陀佛,並在腦門上貼了片清心靈草葉子。在巨大的壓力下,她只用了三分鐘就原地睡著,司馬焦都懷疑她貼腦門上的靈草是不是有什麼助眠效果,揭下來看了看。
草沒有助眠效果,有助眠效果的就是廖停雁本人。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魚憂患,死魚安樂的氣息。司馬焦成功被催眠,一腦袋扎到她頸脖處,閉眼休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在她身旁,就能自然而然地感覺到睏倦,也能很尋常地入睡,就好像……他只是個正常人。
……
廖停雁發現了不對勁。
周圍的同學們,看她的目光帶著奇異的鄙夷與獵奇,還有不屑。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光看她們的表情,還以為自己沒穿裙子只穿著睡褲就出門了。
她開始以為是花宴那天晚上裝逼太過被孤立,結果沒過幾日,木家來人,永令春和永蒔湫的外祖父派人來抓他們回木家去問罪。
廖停雁:什麼玩意兒?
外祖父痛斥他們丟人,敗壞了木氏一族的名聲。廖停雁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聽著木外公對著他們的幻象大罵了半個小時,才總算明白這一出無妄之災是為什麼。
因為最近,永令春和永蒔湫這對雙生兄妹亂倫的事在辰學府流傳甚廣,已經不是秘密,大傢俬底下都知道。還有小道訊息稱他們在新生花宴那日夜晚,旁若無人地在錦繡畫堂裡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
廖停雁一摸自己的腦門:媽呀,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兄妹設定。
司馬焦:“哈哈哈哈哈。”
廖停雁:“祖宗!這種情況下你的反應怎麼也不該是大笑吧!”
司馬焦卻笑得停不下來,回去學府的路上,坐在雲車上還在笑。
廖停雁心道,真的有那麼好笑嗎?
司馬焦從大笑變成了陰森森的冷笑,又開始搞他的死亡抽籤小球,搖晃著那些小球漫不經心說:“聽說我的父母,當初就是兄妹,當初那些人為了得到司馬氏的純淨血脈,日日給他們洗腦,催促他們誕下孩子……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不在乎這些的,今天看來,原來他們也知道廉恥,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看剛才那老頭罵的多痛快。”司馬焦直接從那堆球裡拿出了一個寫著木字的小球,內定了下一個目標。
廖停雁猜他是在搞庚辰仙府內府那些家族本家,但是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好像也沒聽到什麼大亂的訊息。
司馬焦把那個木字小球捏碎了,星星點點的靈力飛散在雲車裡,像灑金一樣灑在廖停雁的淡紫色裙襬上。
看他這個樣子,廖停雁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出門繼續搞事情,所以她又能一個人睡了。倒不是說兩個人睡不好,只是司馬焦這人老愛把腦袋鑽在她的脖子旁邊睡,頭髮撓著她脖子,真的很癢。
還是一個人睡開心。
司馬焦果然說:“今晚我要離開。”
廖停雁:“哦,那你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過了會兒,廖停雁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叮囑丈夫出門小心的妻子,頓時頭皮都被自己給雷麻了。
司馬焦一勾唇,探身上前,盯著她的眼睛,“你想要什麼嗎?”
廖停雁:“我想要什麼?”她不是很明白祖宗突然幹嘛。
司馬焦:“我出去,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更像了!這是什麼丈夫出差給妻子帶禮物的劇情!但你明明是出門去殺人放火的,為什麼說的和出差一樣,還帶禮物?嗨嘍?你難道要帶敵人的人頭回來嗎?
廖停雁:“啊,都可以,我不挑。”
“那你等我回來。”司馬焦摸了摸她的臉,竟然顯露出一點從未見過的溫情。嚇得廖停雁差點當場去世。祖宗!你怎麼了祖宗!
廖停雁沒事上上課,翻翻那本術法靈書,學些小技能,在同學的孤立圈裡過著自己的日子。學會了小範圍的障眼法之後,修為低於她的人都看不到她在上課睡大覺,而學會了什麼小術法,可以用那些愛嚼舌根的同學們試驗一下。
找不到惡作劇兇手的同學們,爆發了好幾次的小型鬥毆,廖停雁表示,打得好,再來一架!
兩天後,司馬焦果然回來了。他是半夜回來的,披著一身溼潤夜露,坐在床邊把廖停雁搖醒了。
廖停雁迷迷糊糊看到他,含糊道:“回來了。”
司馬焦見到她好像準備繼續睡,拉開她的衣襟,把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了她懷裡。廖停雁被凍得一個激靈,拉著自己的衣襟,把那東西掏了出來。
“什麼東西?”
“在……嗯,不記得哪一家寶庫裡看到的。”司馬焦靠著她的靠枕,說:“覺得不錯,帶回來給你玩。”
作者有話要說: 雁雁:我的祖宗不可能這麼溫情脈脈!
第37章
冰涼、堅硬、圓形, 扁的。
廖停雁打個響指,搞了個光團出來照明, 把那東西掏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塊臉大的鏡子, 邊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