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宮妖主虞姬,也願認您為主,以我之生命護您安全無恙。
大人,我也臣服於你。
堯初大人是天道,不是有人能冒充的,是假的天雷早就劈下來了,所以她一點不擔心認錯人。
說起來,那個城主家的姑娘也是作死,竟敢強迫天道,所以才會英年暴斃。可惜一家都是蠢貨,人都死了居然還不消停,還敢強迫大人結陰婚,所以,這取死之道還能是血脈遺傳的嗎。
契約成,堯初的右手虎口間,出現了兩隻小小的白龍印記,盤旋於一處,和她們的真身一樣,背脊有一抹驚豔至極的紅色,映著他玉白的膚色,像是精緻之極的刺青。
他看著這兩個印記,對著這兩個一見面,就要認主的姑娘實在有點無所適從。
你們兩個姑娘,就不擔心我起歹念?
大人有什麼歹念啊。
長樂笑眯眯地起身,含笑看他。
大人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大人送過來,大人想要做什麼,我都會幫忙。好事可以,即使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的壞事也沒問題哦,雖然我不太擅長這種,但是實力在這裡,破壞什麼的最容易了。
說起來,虞姬和我都是神君的境界,這個世界上神君總共就只有九個。
所以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或者得不到的東西實在很少很少的。連自薦枕蓆我也都可以哦,不過虞姬已經嫁人了,她就算了吧。
堯初:……
然後兩人看見,堯初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居然泛起了一片紅霞,映著清冷如玉的膚色都顯得多了許多生氣。
虞姬:……
長樂你這個二貨居然調戲了一把大人,你牛,還把大人調戲得臉紅了。
不過話說,現在的大人好可愛啊,要是以前,估計他會一抬長眉,一指彈在長樂額頭上,笑斥一句:胡說八道。
就像還是鯉魚的時候,他有點惱自己的時候,會伸出修長的手指戳她的肚皮。
但是,不管怎麼樣的大人,都是如此的美好呢。
……
等下。
大人以前說過,他在等一件事情,等了幾萬年。
他等的是一個變數。
那,發生了什麼變化?
大人變成了蘇明衡的轉世,變成了個普通人,還沒有了記憶。她變成了她和長樂兩個。
……所以,這是大人等的變數嗎?
長樂和普通人身份,沒了記憶的大人?!!!
虞姬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一瞬間,她搖了搖頭,似是要甩開這個荒謬不經的想法,這實在太荒唐了好嗎。
她覺得自己還是擔心,下面就會天降來一道九霄神雷, 來劈長樂比較靠譜一些。
不過沒有,天色依舊平靜。
所以天道還是很寵她們的嗎。
長樂,你別胡說八道,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人不是這種人。
虞姬鬆了口氣,伸手在長樂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呵斥了一句,然後轉向堯初,溫語道。
大人,我家妹妹比較調皮,請您不要管她說渾話。我們自是知道大人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認您為主的,您不用擔心。
你們認識我?
堯初實在有些疑惑,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頻繁,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又或者,也許自己在做夢?
但夢見兩個大美人,硬要認自己為主,也太荒誕不經了啊。
就這一句問話,倏然間他看見兩個美人看他的眼光, 都柔和得似是要融化,睫羽間皆泛起了一汪盈盈水光。
是啊,大人,在很久很久以前。
虞姬頷首答道,她低沉嫵媚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隱忍的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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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初大人的家,是在烏衣巷尾的一個很迷你的小院子,庭中有顆白梅樹,現在也亦是飛花的季節,就像在蓬萊仙島。
夜深的時候,朧月半圓,虞姬一席黑衣,披著雪白的狐裘,如一隻懶散優雅的黑貓,支頤仰臥在梅樹的一根粗枝上,抬起鳳眸看月。
長樂已經去睡了,大人也去休息了,這間小院子只有兩個小小的客房和一個主臥,她不需要也不想睡,於是來守夜。
大人現在空有天道的身份,卻沒有了實力,對很多心懷惡念的人來說都應該是個香饃饃,所以她和長樂說過了,為防宵小,大人身邊絕不能離人。
春夜月似水,傾翻一銀瓶玉壺的恣意潑灑而下,落在地上光華彷彿在流動,讓她虞姬想起了那個大人飲酒舞劍,然後倚著梅樹和月光入眠的夜,也想起了那個蘇明衡大醉撫琴的夜。
他冰冷而熱切的吻,他唇齒間的烈酒,都彷彿還在觸手可及的記憶裡,只是這人,究竟去了哪裡呢。
她的夫君,她的笨蛋大魔頭,她的小明,突然變成了大人。在她剛剛放下了一切芥蒂,把所有對大人的眷戀和愛慕都給了長樂,覺得可以和他重新開始,要把一顆芳心全部交給他,這次她來好好守護他的時候。
她的長髮披散,從樹梢如瀑落下,彷彿三千尺的煩惱絲,她覺得月華有些過於耀目,都刺痛了她的眼睛又酸又澀,於是伸手在眼前擋住了月光。
她欠了大人很多很多,她願意用命來還,用命來守護他。
但她也欠了蘇明衡很多很多啊,這個人突然不見了,她現在要怎麼還他,能夠怎麼還他啊。
也許是月光太好太溫柔,於是日裡那些壓抑下的憂傷、抑鬱開始蠢蠢欲動,她突然想喝酒,喝蘇明衡喜歡的烈酒竹葉青,和他那日一樣,一醉方休。
虞姬姑娘。
大人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那個青衣高挑清雅的身影,披著一身恬淡清淺的月光走出來,他的眉目清俊出塵如遠山,眼尾垂落的那顆小痣很是溫柔秀美。
大人。
虞姬翩然從樹梢落下,似是一片無聲無息的落葉落在他面前,向他行了個簡禮。
虞姬姑娘,你在哭。為什麼?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目光中正清澈。
被他這樣看著,這一瞬間,虞姬的淚再也忍不住,如雨而落,她的視野已經完全模糊了。
大人,我可以擁抱您一下麼。
極力咬唇去忍住澎湃的淚意,她垂著頭輕聲問了一句。下一瞬,她看見他張開了雙臂,於是直直撞入他的懷裡哭得像個受傷委屈的孩童,嗚咽得心碎泣不成聲。
大人,我好難過好難過,我好想好想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了……嗚,我要怎麼辦……
大人的懷抱有著安靜好聞的白梅香,有些清冷,不和蘇明衡一樣,他是酒,血,沉香木,烈火一樣熊熊地燃燒。
堯初安靜而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似是在安慰一個因為自己的小鳥死去了,或者心愛的玩具壞了的小女孩的傷心,他說。
好姑娘,別哭了。
這句話不覺間帶上了言出法隨的力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