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姝(我和男神皆精分)(梨妤)|.臉紅心跳
拾遇襲
春日豔陽天。
她坐在灼灼其華的桃樹蔭下,背靠著花樹編著穗子,炎菲和炎若兩個小姑娘採花,嬉鬧,鶯歌燕舞的景象很是安好。她抬頭望去的一瞬,陽光太過美好,她感覺眼睛都有些被高遠的湛藍天宇刺痛,於是微微抬手遮住日光,向兩女招呼了一聲。
小菲菲,小若若,梅花多采一些,下次我們有空拿來釀酒。
知道了,虞姬大人!
遠遠地,兩個姑娘歡喜的遙遙應聲。
做一個白色一個青色的,配大人的衣服。
她的手並不巧,之前做的幾個都很彆扭難看,被她丟掉了,手間的這個青色才開始勉強有些樣子了。舉到眼仔細前看了看,依舊很是嫌棄不甚滿意,她抱著劍吁了一聲。
還是配不上她的大人。於是還是丟棄了從頭開始再做。
霎時間,她突聞腦後勁風倏起,六道凌厲的攻擊突然從四面八方向她而來,倉促之下,她就勢倒地輕捷一偏身,手將懷間的劍一橫擋在胸前,擋住六道襲擊,口中厲聲道:
何方宵小!
妖女害我天兵閣上下幾萬人性命,納命來!
六個著天兵閣制式藍袍的男男女女,倏忽間從天而降,落在她四周圍住了她,刀劍相加,怒目相向,有幾個她有幾分眼熟,確實應該是天兵閣的人。
???!!!!
天兵閣?我?妖女?
這唱的是哪齣戲,她怎麼一點聽不明白。
本座怎麼就害你們天兵閣的人了?
她倚劍從容立身而起,只是神色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都是因為你這個妖女,我們天兵閣被人滅門了!
一個姑娘悲憤異常,出言斥道。這個姑娘生得頗為眉目清秀,一襲襦裙披紗衣看著儀態靜姝。
……
長樂:這不是那個朱衣姑娘,喜歡大魔頭的那個咩。
虞姬:誒?真是誒。話說,我們臉盲,認出來不容易啊。
長樂:所以這些人真的是天兵閣的人。說起來,雖然我也一直覺得很是愧疚自責,天兵閣被滅門了,但其實實話實說,我覺得當年即使我們還留在天兵閣,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為如果是入夢的那個鬼修乾的的話,當年那人是差不多大乘大圓滿,就比蘇明衡差一點的水平啊。當年的我們,加廣成子也是贏不了。
虞姬:是啊,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真神境界的,在幕後虎視眈眈。所以,即使我們那個時候還留在天兵閣,又能做什麼呢。雖然依舊很是自責,但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幾個人會把滅門的仇恨,算到我們頭上來。
長樂:受了挑撥吧?
虞姬:那也夠傻的,你說如果找我們幫忙還好理解,不找正主,反倒來找我們報仇?這哪門子邏輯啊。
……
天兵閣被滅門了?
那蘇月行還活著嗎?
她遽然一驚,還來不及說什麼,這六人便提刀攻了上來。她格劍抵擋,念及天兵閣以前的情分,不願傷人,於是劍未出鞘,只是輕巧地四下穿梭閃避,以劍鞘將人一一擊退。
她雖然暫時是凡人,但是畢竟真*大佬一個,境界還在,看這群人的攻擊實在是破綻四出,舉手便能從容一一化解,反應也極是敏捷,打鬥間紅衣飛舞,像一團恣意燃燒的火焰殷殷,是利落的英姿颯爽,頗為好看。
虞姬大人!
遠處的兩個使女驚聞突變,急忙向這邊奔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
她急忙厲聲出言喝止。
在場的都起碼是金丹中期以上的境界,使女兩個人才化形,境界太低幫不上忙。
可這六人聽出了使女似乎對她很重要,於是分出兩人朝兩個姑娘去了。
此舉實在有些卑鄙,她莫名被攻擊,遊鬥得心頭也有些火起,於是朱唇微啟,言咒出。
雷!
六道天雷自高空直直劈落,雷光帶著爆裂的電花,悍然轟在這六人身上,六人一時急忙祭法寶武器格擋,一時無暇他顧。
一霎,她卻悶哼了一聲,體內流淌的神力在胸口猛地一卡頓,喉嚨像是被狠狠一掐,她頓時喉口一甜,朱唇邊有血跡溢位。
就在這一頓的瞬間,她看見有三個人竟然完全不管不顧天雷,直接將手中三炳長劍運以靈氣,直直向兩個使女扔去,勁氣翻滾。
這幾人竟然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拖個墊背的?
她一看便知曉這不是兩女能擋的威力,暗罵了一聲神經,急忙飛身後退,搶到兩女之前趕到。劍鞘一掃,徑直劈落一把;腳尖一點,踢開另一把,而最後一把,因為氣機阻塞頓了一下,阻擋不及了,便直接伸手去抓。
電光石火間,被她一把抓住了,卻抓實在劍刃上,這看著並不起眼的長劍竟然是件神器,於是破掌而入,一時滿手鮮血長流。
虞姬大人!
她聽見兩女驚呼,瞬息之間,突如其來的漫天黑炎鋪天蓋地地落下,眼前剛被雷劈傷的六人,還來不及反應甚至慘呼都不得,便化作了灰燼被風吹散。
一襲黑色勁裝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眉宇陰鷙卻俊美非常,血色眼眸死死地盯著她流血的手掌,目光駭人,正是蘇明衡。
她直直看著方才六人在的位置,還有些怔楞。本來是想將這六人擒下問個情況的,結果指腹之間,這些人就灰飛煙滅了,大魔頭果然殺人不眨眼。
你受傷了。
他的聲音喑啞,似是久未出聲,再開口時的古怪。
死不掉。
她隨手丟掉握住的長劍,神色淡然。
你是傻的嗎?
他怒氣衝衝道,劈手奪過她的手心檢視。只見傷口差丁點要入到掌骨,邊緣翻卷,血肉迷糊,看著頗為猙獰,急忙運用靈力為她療治。
你們累她受傷,該死!
他驀然間回首怒瞪兩隻精衛鳥,兩女被他凌厲森寒的氣機鎖定,彷彿身處暴虐的風暴之間,頓時渾身瑟瑟發抖,膝蓋一軟,就要跪下來。
蘇明衡,和她們沒關係。你不要胡亂遷怒。
她蹙眉,毫不稀罕地從他手間硬抽回傷尚未愈的手掌。
我受傷是因為你。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六個金丹,元嬰境界的廢物傷到。
你……
他被她的話激得一哽,目光更加陰沉,薄唇抿得死緊,周身都瀰漫著陰寒懾骨的暗黑怒意,連空氣都似乎驟然下降了幾度。
小菲菲,小若若,玩夠了我們回去。
她似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可怖的冰冷怒火,視若無物地從他身畔走過,向兩女隨意揮手招呼了一聲,便轉身回去桃樹下,用完好的那隻手撿起散落一地的編劍穗的絲線,拍了拍灰抱著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個使女緊跟在後面,經由他身邊,頭也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地小步跑過。那人的神色陰森冷厲,目光直直盯著她拂衣瀟灑離去的背影,雙眸是如擇人而噬的野獸般狂暴的血紅色。他似是要伸出手去,卻又狠狠按耐住,於是垂在身側的手緊兇惡地握緊了,再無力的鬆開,似是帶上了一絲沮喪和無所適從。
大人,你的手傷得好嚴重,要落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