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沒有不要她了。他依舊是她的,堯初大人。
她滿面的淚水有一滴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似是被這滴淚珠的溫度灼傷,如觸電般地鬆開了她。他兇惡的表情僵住了,看著她潸然淚下無助的容顏如遭雷殛,緋色瞳中先是茫然,然後掠過一絲,也許可以稱是氣惱和懊悔的情緒。
你別哭。
他轉過臉,有些彆扭地說了一句。
流氓!混蛋!
你這個混蛋神經病暴力狂,嗚嗚嗚……
好好好,我是我是。你別哭了。
你這個變態瘋子人販子,放開我,嗚嗚嗚……
她似乎罵人就能想到這幾個詞,於是嗚咽著來來回回的重複。
他的表情很是無奈,嘆息一聲,從雲端落下,將她小心地放在一塊臥石之上讓她坐著,然後微微退開了幾步看著她。
把你的,束縛,法術,給結了。
她一抽一搭的委屈啜泣著,一邊說道。
那不行。解開你就跑了。
他毫無餘地地拒絕,斬釘截鐵。
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我改還不行嗎?
她氣急,狠狠地瞪他。那雙鳳眸瞪人的時候其實很是銳利如刀,此刻卻因為哭得通紅像兔子溼漉漉的,而沒有半點威攝力反而看著楚楚可憐。
你改不掉,你身上哪點都招了我惹了我,我不會放手的。
他專注地看著她哭花了的面容,然後笨拙而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頭頂,彷彿觸碰一件最珍貴卻又最嬌氣的寶物。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見都沒見過你,就怎麼招惹了你你給我說說啊!
她怒氣衝衝地拍開他的手,給氣得眼前一陣發黑。
……你之前,救過我。你不記得了?一百六十五年前,你救過我。
小魚,在一個在開了一片虞美人的山谷裡,你救過我。
他抿了抿薄唇,思索了片刻,最終開口說道。
……
你認錯人了!
她稍稍回想了一下,便怒氣衝衝地吼道。
我是一百零二年前才被堯初大人點化的,然後今天才化的形,你說的那個時間我還是隻在蓬萊島上的鯉魚,怎麼救的你,你來告訴我啊?!!
就是你。
他安靜地凝視著她,放軟了聲音。
只是你不記得了。是那個男人的話
只要一個遺忘咒就行了,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說著,他有了幾分好氣又好笑,道。
除了你,誰還會叫虞姬這個名字,還附加有天道“言出法隨”的法則,還是隻紅背白鯉魚的。
不是!你這個神經病!
她氣急敗壞,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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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和神經病說不來道理
還有,不許說我家大人的壞話!
好,好,不說。
他本來又有幾分要怒的意思,卻看著她滿臉的淚痕,表情瞬間柔軟了下來。微頓了頓,他試探著伸出手,似是想要幫她拭去那些淚跡。
她卻以為這人又要輕薄自己,急忙一個避之不及的後仰,結果動作太過,失了平衡直接仰倒下去,所幸手掌抓實了, 才沒有摔倒得人仰馬翻。
見她仰倒,他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扶住她,再換來一陣“流氓混蛋不要碰我”的尖叫和掙扎。
他苦笑一聲,鬆手放開了她,退後到了方才的位置。
真的不是我。你為什麼就不聽解釋呢。
她縮了縮身體,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獸蜷成一團,目帶謹慎地看他,嘟囔道。
好好好好,不是你不是你。
這敷衍的語氣讓她再一次火冒三丈。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聽不懂話嗎!我說了我不是!
他笑了,很無奈。
說是你也不對,不是你也不對,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你究竟要如何?
……
她一時哽住了。想了想,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不是我待如何,是你要如何啊。是你這個傢伙莫名其妙的搶了我, 還非禮我好嗎。你到底要如何?
報恩。以身相許。
……眼見著她又要炸毛,他急忙舉起手掌制止。
開玩笑,開玩笑。咳咳。
我想……在你身邊。你想做什麼,我陪著你。你想去哪裡,我和你一起去。小魚,我想保護你,有人想要傷害你,除非越過我的屍體。
他專注地看著她,神色認真而堅定,薄唇緊緊地抿著,唇線姣好而不失陽剛。日光絢爛得有於放肆,照在他的簇簇長睫間,彷彿遇見了古樹參森的枝葉,被切成細碎的光影。落在那雙血玉般流光璃彩的眼瞳間,如迷惑人心的海市蜃樓。
這個人是個神經病。
但他是個很好看的神經病。
她別開臉去,不再看他。
我想回蓬萊島。
她低著頭輕聲道,目光悵然而溫柔。
你休想!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他,他臉色說變就變,剎那間眼神陰騭, 如狂風驟雨肆虐的天宇般墨雲密佈。
你休想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
你和我家大人有仇?
她總算琢磨出幾分意思來,目帶了然看著他。
好歹記住了他之前的威脅,她沒有再提堯初大人的名字,但這個新稱呼似乎讓他眸中的煞氣更盛,眼神凍得似結了冰。
他狠狠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頭的怒意,冷笑一聲。
沒有。非要說的話,也該是你那位大人和我有仇。
有區別嗎?
她眼露迷惑。
有。天道厭惡我。巴不得我死掉。
……那你肯定是個大惡人。
她嘟著嘴,不假思索道。
大人最為公正了,還有,好人哪會和你一樣搶人的。
他目中的怒氣翻滾已經有了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