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我和男神皆精分)(梨妤)|.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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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臥槽大魔頭!
果然,大敵潰逃之後,這個夢境竟然依舊未完。
於是迴歸風平浪靜的生活,過去的虞姬這隻鯉魚混吃混喝,聽天兵閣的弟子八卦,然後無所事事之餘修煉,為躍龍門做準備,時不時地陷入頹廢鬱郁的情緒間覺得自己被大人拋棄了;現在的虞姬和長樂繼續消化那些融入血脈的法則和修煉。
一晃幾年過去了。開始天兵閣的那些低階弟子還對她尚有敬畏之情,畢竟據傳說她可是一位真神的妖寵。
但她那個時候初初離開蓬萊島,覺得萬念俱灰,頗有些將行就木的頹廢,不肯再開口說話。久了,就被當作了一隻普通的鯉魚。許是她這隻鯉魚的妖身實在可愛,有很多低階弟子都喜歡拿食物來投餵她,什麼桂花糕紅豆糕花生雪糰子之類的,她開始還有拘謹矜持,後來倒是幾乎來者不拒,還好是妖獸的身軀,要不然不知道得圓潤多少。
……
長樂:你說另外一個入夢者會不會混在這群弟子裡給我們下毒?
虞姬:可能性很小。長樂,我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樣的話,那個人應該只會搶燈不會對我們下死手,或者說,他自己本身不能對我們下死手。
長樂:欸?你猜是誰?
虞姬:之前碰到過那隻叫白曉的神獸白澤,我就有猜疑,因為我覺得這個入夢的人知道得實在太多了。知道我那個時候弱點是神魂,而且時間卡得那麼精妙的實在太少。但想到第一次入夢者,就是那個現在被我們打半死的那個,可他明顯是個鬼修啊,感覺對不上。現在我明白了,這個鬼修只是他的馬前卒,真正背後的人應該肯定是神獸白澤族的。很可能是他們的老祖宗輩的哪位,神界四位真神中間不是有個是白澤一族的麼。
長樂:為什麼?
虞姬:因為他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得到啊。他們白澤一族是世間萬事的記錄官,也只有他們可以知道並抓住天道注意不到的時機,來窺伺天道不被發現,還因為福澤深厚不會挨雷劈吧。
長樂:那按照你之前的猜測,這位白澤老祖宗既然已經是真神了,他還要這盞燈做什麼?
虞姬: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白澤一類的百曉生。
長樂:你這個猜測要是對了也還不錯,因為白澤一類的不能說謊不能傷人性命,所以我們的後顧之憂少了很多。
虞姬(冷笑一聲):但不管他任何原因,敢窺伺大人就該死。何況第一次,他找來的那個鬼修可沒有心慈手軟,我是真的差點就魂飛魄散了。所以,別說他現在被限制死了大乘大圓滿境界還是我們主場,就是他真的以他真神的境界來,我也要戰要他死!
長樂:我知道,而且這也只是你的猜測,算不得……臥槽,虞姬,大魔頭!!!!
虞姬:啥?
她徇長樂呆愣的目光看過去。
那日春和景明,明媚的日光下,有一著天兵閣統一制式藍衣,以金色發繩束髮,佩一柄白鞘彎柄雕鳳首長劍的年輕男子,披著一身陽光所灑落的金輝向這邊走來,他身姿頎長挺拔,五官立體,稜角分明,劍眉下行,很有冷酷的感覺,卻是異常俊美,一雙墨眸熠熠有神卻異常犀利冰冷,如出鞘的柳葉刀。
……
這裝扮這人她記得,主人是個天兵閣的低階弟子,似是叫做蘇月行,算是那時候她在天兵閣的一個朋友。經常以糕點投餵自己,性格有些沉默寡言,但記得對她實在很好,還因為她的什麼事情被罰過。只是那個時候她心思鬱郁,總想著大人怎麼還不來接她,又是臉盲,於是不曾留心。可現在一看,雖然那對標誌性的血眸變成了黑色,五官也做了細微的調整,顯得年少而且平庸了很多,符合低階弟子的樣子,可是這面癱臉和凌厲氣勢,誰還認不出來,這不就是她家的大魔頭,那把佩劍,不就是他的為魔劍嗎!!
還有,蘇月行,那不就是蘇明衡拆開嗎!!
兩個人直愣愣地看著那人走到天池邊,對著池裡的鯉魚板著一張俊臉道:小魚,我是蘇月行,你好。
長樂:我靠,我靠靠靠,大魔頭居然那個時候就……就……
她一時想不到語言,卡頓了半天,最後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詞。
就覬覦我們!他這個九音宮宮主沒有別的事幹了嗎,居然跑到天兵閣裝低階弟子!
虧我們還以為這個傢伙完全就是那個時候被我們化形的美人給驚豔了,色令智暈了才會和土匪一樣搶了我們就跑,結果原來,這個時候大魔頭就在覬覦我們了!他怎麼能忍住從來都沒說過的呢!
長樂絮絮叨叨。
虞姬:……你想多了,我們那個時候是魚好嗎。記不記得,大魔頭一直說,我們以前救過他的,就是雲海之殤後,他大發神威,滅了兩大神君屠了人,仙界半壁江山之後的時候。我估摸著他就是來看看這是不是救他的那隻魚而已。
長樂:那真的是我們救了他嗎?我完全沒有這段的記憶啊,而且了,時間真的不對。雲海之殤的時候,我們前世都還沒出生呢。
虞姬:我不知道,但我有過有關這段記憶的夢境。長樂,你記得嗎,我說過的那個夢境。在那段夢境中,我有很多破碎的記憶,我感覺那個真的是我們。還有大人說的未來和你那盞燈,我也不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是前世再前世的事情?
長樂:……你開心就好。
……
結果虞姬光速被打臉了。因為這人幾乎每隔幾天都來天池邊來看她,一來還是蠻長時間的,還帶著各種各樣的糕點甜食來餵魚。
那時候的她心情鬱悒,沉溺於自我厭棄的情緒中,覺得自己太無能為大人丟人,又總擔心自己無意說漏了什麼大人的秘密為大人或者自己引來麻煩,於是總是無話。從來都是吃了點心,在水裡點點頭向他示意糕點的謝意。
而他也似乎很不善言辭,很多時候都只是抿著薄唇,看著那隻鯉魚在水間游來游去,神色很是複雜變幻。有時候看著溫柔寧靜,有時候看著有些黯淡低落,大部分時候眼神幽深似是思緒良多,有千種疑惑卻又欲言又止。
小魚,你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