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很是莞爾,展顏一笑如春曉之花般絢麗,悠然道。
誰知道呢。那個傢伙從來都是很擅長裝的啊,也許他人形離開的時候看起來還是負手瀟灑從容的樣子,然後飛出不久,被我們撿到的時候就原形畢露了啊。
那隻白澤自己也說了,要是說謊的話他可是會沒了修為,變成普通人的啊。
那肯定不值得因為想吹這個牛,連自己仙君的修為都不要了,他也沒說大魔頭當時完好毫髮未傷之類的話啊,從容什麼的,完全是要你怎麼看的主觀觀感吧。
……
嘖。這所謂男人之間心心相惜的商業吹捧。
心魔美人修長的鳳眸鄙夷地一斜,不屑道,然後轉向虞姬,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扯了一把她的袖口。
還有虞姬你。
看你笑得這甜蜜的樣子,嘖嘖,虞姬你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那個霸道的傢伙,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麼?
大魔頭可是在我們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和個惡龍搶公主似的搶了我們,害得我們名譽掃地,成了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的人啊。結果呢,這個故事tm有個神轉折的結尾,你不但沒怨他,最後居然喜歡上他,還嫁給他了,這簡直是讓觀眾想吐一口老血的劇情啊。
她撇了撇朱唇,鬱悶道。
所以嗎,我們還真的要去找大魔頭的轉世啊?現在他可是既經過鬼界一趟不記得從前了,又是個普通人打不過我們了啊。你不趕緊抓緊時間,綠了大魔頭再找一個嗎?
虞姬被她一扯,手間一顫,下筆一時不查重了,失手點了重重一墨點。
她提筆懸空,懶散地睨了心魔美人一眼,把衣袖從她手間扯出,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伸出三根玉蔥般修長的手指糾正道。
其一呢,龍是我們好嗎。你妖體是個什麼,自己沒點數麼。所以大魔頭頂多算個惡鳳,龍鳳還蠻般配的,沒什麼不對。
其二,當然是怨他的呀。你這個心魔不就是因為他搶了我的不滿而來的嗎。不過,再嫁就算了,要是我不喜歡那個笨蛋,那我也不用經歷裂魂之苦,不會有你了。
所以,現在是我想要守護他,就像他守護過我一樣,我不可能會放手,你死心吧。
這一瞬間,虞姬低頭看自己右手皓腕支撐處,虎口處有一硃紅九頭鳥的印記,如一別致精細的刺青,映著佳人的勝雪肌膚很是驚豔。
一剎那,她唇角微挑,勾出一抹輕淺笑意,如剎那花開荼蘼。
三呢,雖然你是我不喜歡大魔頭的部分分出來的,但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了,你這樣一天到晚就想著教唆我出牆,動不動就綠了他啊的不好。
……
好好好,你是有夫之婦,不比我這個黃花大姑娘,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見她還似是未完,心魔美人無奈地打斷了她,一根纖細如玉的美指按壓在了她未點而朱的絳唇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虞姬這一瞬有些在意想之中,卻是意料以外的詫異,她手間優雅地擱下筆,一揚柳眉:
為什麼你是黃花大姑娘啊?
心魔美人面露得色,半截窄袖間露出的皓腕向桌面一斜,柔軟的身軀向她倚了過來,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湊到她眼前,眨了眨眼睛。
因為,我是你對堯初大人的眷戀,是你不喜歡大魔頭的部分生出來的啊。我從你喜歡上大魔頭之前,就已經存在於你神魂之中了。只是我一直在沉睡而已,直到你於五十年前把我分離出來,分了一半你的神魂給我,讓我得以成形。
所以呢,我既沒有你喜歡上大魔頭以後的記憶,這具身體又是新從神魂凝聚出來的,還沒被人碰過,那我當然是少女啦,說起來,我還比你年輕了一百多歲,可以當你妹妹或者女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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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初
然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頗有興趣地對虞姬道。
對了,都沒和你說呢,虞姬,我是木系的!
她興趣盎然地伸開手掌,手捧中一抹金綠色的光芒在她瑩白的手心曼妙延展開奧妙的弧線,凝成了一顆青光瑩瑩的種子,然後瞬間催發出枝繁葉茂的一棵參森大樹的虛影,綻開出一樹紛飛的桃花。
我知道。
虞姬抬眸看了長樂手心的樹影一眼,淡然道。
你那時候在茶肆裡放出氣機了啊,我感覺到了。
什麼嗎,虞姬,你怎麼這麼淡定啊?畢竟你是金系和水系的,我是你的心魔,卻是木系的,很奇怪的好嗎?
長樂無趣地將手心一合,樹影便化作千萬點金芒,如一捧金砂被人揮灑入半空,悠然跌落萬千點晶瑩,再消弭不見。
她有些喪氣地嘟起朱唇,看著虞姬,嗔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更稀奇的事情都有了。不是連白澤都說了麼,他這個世間什麼事情沒看過的白澤,都沒見過誰的心魔還能變成人,所以你是木系什麼的,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虞姬含笑道,聲音沉靜而帶著一點點喑啞。她伸手,如對待一個撒嬌的妹妹一般,輕柔地覆了覆心魔美人的頭頂。
堯初大人那時給了我五件道器,和他自己的佩劍憶瑤,那把木系的青木弓剛好給你用。
長樂,你既是我,你是因我對堯初大人的眷戀而生的,是我想守護大人,要陪和他回神界的夙願所化,是以,大人的佩劍也給你用吧。正好你的修為比我差一些,妖體也放你那裡,一旦打起來,我顧及不到你,所以你要有個保障我才會比較安心,你到時候自己也要小心。
……
好啊。
長樂聞言,伸展活動了下手腕,笑得一瞬是芙蓉不及佳人靨的得意動人,很是躍躍欲試。
自從從你的神魂分出來之後,都沒有和誰動過手呢。我很期待啊。
白日裡才說到堯初大人,是夜,長樂居然,就在夢裡再見到了那人。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做夢。似是在晦黯的混沌間舒適地載浮載沉,如一葉悠然自得的扁舟,浪花搖擺起伏的頻率很是溫柔,像是輕晃的搖籃有種讓人眷戀的安寧。
正在黑沉的夢鄉中半睡半醒地飄浮著,她聽見耳邊有一個很好聽的男聲:
你怎麼在這裡。來。
這個聲音熟悉而溫柔,如夜風吹過晚間的城郭,簷下的宮燈輕柔靜謐的搖曳生輝。
堯初大人!是堯初大人的聲音!
她正在夢裡兀自開心地笑出了聲,卻聽見腦海裡另一個溫柔而帶著一點點喑啞的聲音,先一步疑惑地喚道:堯初大人?
虞姬/長樂!
剎那間,兩個女聲喚出了不同的名字。
怎麼回事?虞姬你怎麼也睡著了?你不是還在看文書嗎。
長樂。
不好,長樂,我們又被人入夢了!
虞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