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的視線也移到了那個老人的身上。

那老人身材魁偉，雖然有一把年齡了，可是身子骨卻顯得很壯實，襤褸的粗布外套下，胳膊很粗，胸肌也很發達，腿部的肌肉也很明顯。只是滿身傷痕，有被皮鞭鞭撻的傷痕，有烙鐵燙出來的傷痕，還有疑是被刀子割刺出來的傷痕。如果不是他夠強壯，有點底子，恐怕也撐不到這個時候。

寧濤又看了靈兒一眼，他從靈兒看那老人的眼神猜到了老人的身份，那個老人就是溫泉部了的老族長鐵木山。

“老族長！”靈兒一聲悲呼，跑了上去。

鐵木山這才看見靈兒，那一剎那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激動的笑容，可轉眼那笑容就消失了，他低下頭，然後往人堆裡躲。

可怎麼可能躲得掉？

靈兒跑到了鐵木山的身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說話的聲音也顫顫的：“老族長，我聽說是你……”

她說不出口。

鐵木山抬起頭來看著靈兒，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悔恨：“是我。”

靈兒雖然沒有說出來，可他知道靈兒想說什麼。

“為什麼？”

“你別問了。”鐵木山說。

靈兒的情緒有些失控了：“為什麼不問？我一直將你當成我的父親，族裡的人也都那麼尊敬你，相信你，你為什麼把溫泉部落的位置說給猿人聽？你為什麼……”停頓了一下，她還是說了出來，“你什麼出賣我們？”

鐵木山避開了靈兒的眼神：“我都說了，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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