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鬚子那淡定從容，還面帶微笑的樣子，寧濤真的忍不住想撲上去，再把他的腦袋打爆一次。

可是他沒有那樣去做。

他也不相信這個老頭子是什麼老天爺，事實上這個老頭子身上的一根毛他都不相信是真的。

“老夫明白了。”白鬚子笑著說道：“你想殺了這個女神，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殺她，老夫說的對嗎？”

“對。”寧濤說。

“原來如此，你們還真是一對冤家呀。”白鬚子呵呵笑道：“本是枕邊人，奈何天作弄，二者活其一，零在一之前，天命無用功，萬物皆虛無，無是無中有，有是無中無。”

寧濤弄了好半箱才冒出一句話來：“你說的是什麼鬼東西？”

白鬚子捋了捋鬍鬚：“鬼不是東西，東西也不是東西。”

寧濤：“……”

這樣的對話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如果方便之門能用，他此刻已經在神廟之中掏耳朵了。

可是方便之門不能用。

而更詭異的是，他連原因都找不到。

白鬚子又說了一句：“寧道友，你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替天行道是你的本分，可這天道已經不是從前的天道了。這天地也有天地的法則與命數，那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你若要求一個結果，那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

說完，他抬手在虛空之中畫了一個圈。

本是什麼都沒有的圈，在他的手放下去的時候突然迸射出了一片金光，虛空之中便出現了一道圓形的能量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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