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彎又長，寧濤走得很慢，且小心翼翼。

慢慢可以駕雲，為什麼要走路呢？

寧濤也不知道。

背上的小師太也沒有問他，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背上，圈著他的脖子，夾著他的腰。

或許，她是擔心駕雲費油吧。

或許，她也喜歡被他揹著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沒有發生那種關係之前，說一句尺度稍微大點的話都會臉紅，可是一旦發生了那種關係，那就隨便你怎麼了。

天突然亮了，說亮就亮。

彷彿有一雙大手拉開了一塊大黑布，露出了一塊灰色的布。

寧濤停下了腳步，攏了一下背上的慈心，他抬頭看了一眼灰雲密佈的天空，若有所思地道：“慈心，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什麼？”慈心的聲音軟綿綿的，缺乏力氣。

寧濤說道：“這仙界，還有神山……我總感覺不是真實的，就像是一種程式。”

慈心好奇地道：“寧大哥，你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神山我沒去過，我不知道，可這仙界我感覺很真實呀，這裡的山，這裡的人都是真的……嗯，剛才發生的事情，你也覺得是程式嗎？”

寧濤笑了笑：“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你知道的，成神之後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以及一些奇怪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是因為想到了捕仙者的腦核，以及他在腦核之中發現的秘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慨。可他怎麼能指望慈心能和他一樣，有這樣的經歷和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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