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恆的神器,便有一柄桃木劍。
他們將姻緣神職拆分大半出去,“嗡”地一聲,兩顆樹木發出共鳴,被賦予神職之後,其便自動成了淮之恆與柳俠的屬神。
桃樹的化身是一位清秀的少年,身著一襲粉衫,臉蛋圓圓,笑起來帶著兩個酒窩,一雙桃花眼黑亮有神。
“阿桃感恩兩位大神點化。”
李樹的化身則是一俊逸風流的青年,一襲紫衣,長著一雙杏眼,無辜之中又有一股狡黠之感,身量倒是奇妙得與阿桃一般無二,只是由於氣質原因看起來更成熟一點。
“阿李感恩兩位大神點化。”
淮之恆將自己許久未用的桃木劍送了過去,而柳俠無論是玉葫蘆還是金紅穗都是於他有用的神器,思忖一番,便折下一條李樹枝,仿照著他在人間化身的武器,煉製成一條長鞭,並分化出一株金紅穗幼苗來點綴在鞭上。
“這是吾為你煉製的神器,它取自你自身,會與你十分親切。想來不久之後,你便會知曉它的用途。”
淮之恆又道:“你二者一近一遠,恰到好處。”
“多謝玄靈真人恩典!”阿李恭敬地接過長鞭,看樣子十分喜愛。
雖然已經點化了兩棵樹,可神界目前局勢兇險未測,因此他們並不打算將兩樹帶到神界去。此時已是半夜,他們顯化身形出現於凡間,倒不至於把人嚇到。
“王兄,這‘紅線姻緣結’的傳說,我們不來試一試麼?”柳俠微微一笑,神力一動,手上便多出了一根紅線,“你係那邊,我係這邊,繞一圈後,便來系一個姻緣結,此生不離。”
“那我便來了。”
淮之恆從柳俠手上拿過紅線的另一端,他們如同兩個凡人一般繞了兩棵樹一圈,然後回到原點,兩人手指嫻熟地動著,很快便系出了一個同心結。
“這結系的真好,若是壞了,那我是捨不得的。”
柳俠勾起一抹明朗的笑容來,神力又是一動,這結透過了樹木不斷縮小,回到了他的手上。
淮之恆挑眉,伸出手腕道:“柳弟,你可是忘了,我這邊還少了一個。”
“同心結,一體同心,既是我們一同繫上的,那再多一條又有何用?不若讓我私藏在懷,至於王兄的那份……”
柳俠上前一步,用手戳了戳淮之恆的心口,然後將耳朵附了上去,輕聲道:“那便收在心口吧。”
“一切都由了柳弟。”
淮之恆將手臂環在柳俠背上,溫情脈脈之間,兩人同時神念一動,遠處恰好有煙火升起,驚得螢火蟲紛紛而動。
是了,今日是兩尊神祗人間的化身成婚的大好日子,煙花徹夜不停,百姓徹夜歡笑。
“說來,柳弟,可還覺得少過什麼東西麼?”淮之恆眼神中帶著一抹深意,嘴角漾起一絲堪稱壞笑的笑容來。
柳俠自動接收到這個訊息,便將唇附了上去。
“如此以來,便不少了。”
……
萬神殿中,南明帝尊正與一神女嬉鬧,這時卻從遠處踱步而來一銀髮玄袍男子,男子身形偉岸,俊美無儔,身具異瞳。一瞳為灰,一瞳為墨,灰瞳流轉時光,墨瞳倒映混沌,頓時便將那神女的目光奪了過去。
南明帝尊眉頭微微一皺,屏退了神女,恢復了威嚴氣勢:“後煌,許久未見汝,今日倒是何時?”
原來,這位神祗正是後煌帝尊。
後煌帝尊漠視了遠處依依不捨看著他的神女,走進了南明帝尊道:“南明,想來你久不問世事,竟是連遠方神界被撬開都不為所動。”
對於神祗而言,百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就像人不會在意蜉蝣朝生暮死一般。
“哦?遠方神界?又是何處?”
後煌帝尊皺著眉頭,帶著一股不耐:“看來這些年來,汝浸淫於歡色之中,竟是連大事也不管了。不過神王之位,便讓汝如此頹靡,當真不堪!”
南明帝尊不滿地道:“我上一次視察人間也不過二十年前,凡人生老病死何其正常,信仰更迭更是易事!當初那龍族高高在上,不也被你我聯手除了,如今還能有何事會影響你我的地位?不過是另一方神界,如你所言,不過堪堪誕生之際,又有何所懼?大不了倒是眾神聯合,殺過去不就得了。”
“呵,雖然時光短暫,但那方已成就一個體系,遠方神祗會在進日之內響應天地,紛紛誕生。如今這方神界,神祗們良莠不齊,且沉浸於蠅頭小利的私鬥之中,堪何大任!”後煌帝尊怒叱一聲,“在我鑽研時光神職之時,我便被迫進入時光之河梳理糾纏的時光之線,難得出來!如今你這副頹靡態度,如何能成就大業!”
“說到底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南明帝尊冷厲地怒瞪回去,道,“教訓我的話,我便聽夠了,如今你出來,究竟所謂何事。”
“最近這些年月來,可有何異樣?”後煌帝尊淡漠地道。
南明帝尊冷笑一聲:“能有何異樣?不過誕生了兩尊神祗罷了。”
後煌帝尊眉頭緊鎖,一雙眼微微流動光澤,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麼。片刻後,他問道:“什麼神?”
“是一對雙子神,叫玄青真人和玄靈真人,神職也就是驅邪避鬼、守衛家宅之類的尋常神職,神力平平,唯一有點意思的便是這是兩尊護國之神。”
後煌帝尊神色幽深,喃喃道:“居然是如此麼……”
章節目錄 正文 第 44 章 44 第 44 章
正逢珋國兩位國主大婚, 淞國、榊國國主皆不遠萬里親自前來祝賀,三國共四位帝王在酒宴上相交甚歡。
葉佳儀與蔡錦書相鄰而坐,在飲酒時低聲說:“怪道是兩位大神轉世,竟有七成相似!”
“那是自然,只是我不曾想過,這兩位竟會成婚。”蔡錦書略帶感慨地說著,看著高坐上臺的喜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葉佳儀保養得當, 且武藝高深,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歲, 美貌依舊。在榊國之內, 她亦有幾個男寵, 此時嘆道:“凡是都得講求一個緣分,這愛啊,可不是對方討你開心就就能到手的。不過如此說來, 你如今四十,卻連一個知心人都未曾有過,不禁讓我心生疑竇。”
她這麼說著,但那調侃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語氣,這句話分明透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