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歷過激烈性事的林嘉遠正在閉目休息，但眉頭微微擰著，像是對什麼東西特別不滿意，

“不舒服？”紀戎輕撫林嘉遠右腮邊粉紅的齒印，埋首在他脖頸間。

林嘉遠沒答話，他不滿意的是自己的反應，自從被這男人纏上，自己不光生活失控，甚至連身體都忠誠地歸屬於他。剛才明知道紀戎要幹什麼，自己不光不反抗，還在插入的時候主動翹起屁股……

真是賤的可以。林嘉遠逼迫自己去回想紀戎的壞，想他強暴、威脅、囚禁自己的樣子，想他對自己做過的種種壞事。

可隨這些一併浮起來的，是更多別樣的畫面。

他被吐了一身，進了屋卻先替自己清洗的樣子。他被破口大罵，轉身還煮了餛飩叫自己別餓著的樣子。他替自己去冒險，中了彈鐵青著臉想裝做無事發生的樣子，胳膊被砍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讓自己平穩落地的樣子。

還有那天，他的手微微顫抖……

林嘉遠翻了個身，越想越不是個滋味，現在身邊的男人，和自己剛遇見他的時候，分明就是兩個人嘛……

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沉默良久的紀戎收緊了手臂，突然開口。

“那天……我很好奇，但是用了錯誤的方式，你是在想這個嗎……對不起。”

“不是……”

“嗯？”

“這不是說兩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問題……”

林嘉遠把臉埋進被子，委屈的語氣很輕，但卻像把錐子重重的紮在男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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