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被他這個目光瞅著瞅著，一股心虛便緩緩爬上了背脊。

路高松僵著脖子，不自然地躲開他的目光，看天看地。

過了很久，路高松才不甘心地說了句：“我不甘心，明明就差一點，我不甘心。”

莫非白揉捏的動作一頓，手勢放輕柔了不少。

他沒有說話，就維持著動作靜靜地聽著她宣洩內心的不忿。

“我好氣啊！我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不行呢？”越想越覺得意難平，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莫非白呼吸一窒，包著她雙腳的動作沒有改變，只是稍稍前傾了身子為她拭去了眼淚，聲音喑啞：“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越是勸她不要哭越是哭得厲害，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敲落在莫非白手上，“你……你剛摸完我的腳又來摸我的臉。”

被逗得笑出聲，“你還嫌棄你自己呀我都不嫌棄你了。”莫非白聲音低了下去盡是心疼：“高松……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心就揪起來了。”

路高松抽抽噎噎地抹了一把眼淚，鼻頭眉眼都泛著紅：“不哭也成，我要親親。”

虧得她這時候還想著撒嬌呢，莫非白輕輕一笑，仿若一朵雪山清蓮緩緩綻放：“不哭就溫柔的親親。”

路高松怔得連哭都忘記了，她訝異地張大眼睛重複確認道：“你說什麼？”

莫非白好脾氣地替她抹了一把臉，聲音溫柔得如上等的佳釀，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哭就溫柔的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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