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竟然就這樣堅持了下去。
無論是和暖溫煦的春日,或輕寒如水、沁涼沾衣的秋,甚至夕陽半隱時的夏日傍晚,四季更迭,輪迴一遍;我淡妝素裹,出席無數場相同的詩酒之會。
然而蕭繹那種溫和卻疏離、有禮卻淡然的態度依舊。唯一不同的是,我愈來愈熟於應付這種場合,愈來愈可以從容面對他的詩朋酒友。
我甚至在不知不覺間,為自己在京城裡贏得一些讚賞。在京裡,如今我也薄有詩名。人人都說傳說中孤僻叛逆、任性無禮的湘東王妃,雖是女流之輩,卻寫得一手好詩,才華不容置疑。在這個文采風流的時代裡,也難怪我會恃才傲物,任性而為。
呵。我苦笑。
我從不知道在無心之間,已經為自己掙得眾人的大半諒解。是他們也終於厭倦了終日佞佛的皇上麼?以至於我為皇上所厭惡排斥,都不再是一種難以原諒的汙點了?還是這個時代如此瘋狂,大家都只追求著文采飛揚、名仕風流,以至於我這樣一個不祥的女子,只要能詩擅文,就值得旁人的無限同情和體諒?
然而儘管我贏得了這樣的諒解,我最期待的、來自於蕭繹的諒解,卻並不曾出現。
他從不反對我隨他一起出席詩酒之會。當我用盡了一切方法,一次次都有不同理由硬要跟去時,他也只是靜靜注視著我,然後任由我跟隨在他身後。我逐漸和他的詩朋酒友熟稔起來,逐漸可以更自然從容地與他們席間酬對,他也總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我身旁,並不多說話,不笑也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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