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消散,濃蔭凋落,最初的一縷秋風冷了薄被。
楊娃娃擁緊被子,仍覺冷意入骨。遠處的狼嗥撕扯著靜謐的夜,令人毛骨悚然,在她聽來,卻是無比熟悉與安慰。擁被獨眠的午夜,沒有睡意,只有那針尖一般的思念細小而刺厲地扎入肌理,全身都痛,卻又不知何處在痛。她知道,那是無處不在的思念,在啃噬著她,鞭笞著她。
這是北撤前的單于庭附近的一個小部落,回到匈奴,她便住在這裡,過著一種與世隔絕的、平淡而真實的日子。
春去秋來,很緩慢,慢得令人發狂,又似乎很快,白駒過隙,轉眼秋陽燻人欲醉。她知道,禺疆忍受的煎熬會是何等慘烈與殘酷,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那種思念,就像流水對卵石的侵蝕,一點一滴的腐蝕、滲透,一寸寸的凌遲。
她不是不想回到單于庭、回到他身邊,而是不能回去。一旦出現在單于庭,未藍天潛伏在單于庭的耳目一定會知曉,而以未藍天的脾性,恐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屆時,鐵蹄踏響,烽煙千里,將是可以預見的一幕。
而更深入的,楊娃娃是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對他的背叛。無論是被逼的,還是無奈的,終究是背叛了他。他是那麼孤傲、自負的一個人,容不得一丁點兒的背叛,容不得妻子的心裡裝有別的男人的影子。
因為曾經的背叛,她不曉得如何面對他,不曉得是坦誠相告、還是深深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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